原来自己眼中,不堪一战的大宋禁军,眨眼间变成了天下强军,打的齐军哭爷爷喊娘。就连出身贼寇的梁山军和那些新募之军,都敢拼敢战、悍不畏死,和金军主力拼了个旗鼓相当。
结果,宋卫联军理所当然地,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!
战斗到现在,虽然宋卫联军损失了一些。但是,总体战力恐怕更上一层楼!
坑爹啊!
早知如此,我赵构早就率领二十万,前去参战了。哪里还用等到现在?
“怎么办?怎么办?孤究竟该怎么办啊?手握二十万大军,在长江之畔逡巡不进,那卫离能绕得了我?要知道,父王都被这厮长期监禁了!黄潜善误我,汪伯彦误我啊!”
现在的赵构,真是越想越害怕,越想越后悔,在中军帐内来回踱步,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。、
他口中的黄潜善和汪伯彦,自然就是他的两名心腹了。
这二人一样的媚上欺下,一样的欺软怕硬,一样的卑鄙无耻,不同之处就在于,黄潜善就是个真小人,仕林中无人不知他的人品。汪伯彦就是个伪君子,表面上道貌岸然,实际上和汪伯彦一般无二。对了,顺便说一句,汪伯彦还是秦桧的恩师。
当然了,这二人再擅长媚上欺下,眼瞅着赵构要把黑锅往自己脑袋上扣,也忍不住了。
“元帅,您这么说话,可就不讲道理了!”黄潜善冷笑道:“没错,就是我们二人,劝您屯兵江边,按兵不动的。但是,我们俩是拿刀子放在您的脖子上,逼您按兵不动了吗?没有吧。说穿了,是您自己,畏金兵如虎,才判断此战卫军最好的下场,是和金军两败俱伤。是您自己,有心浑水摸鱼,才在此地按兵不动。我们二人,只是把您心里面的话说出来而已,何错之有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?”黄潜善笑容越发嘲讽,道:“仕林之内,谁不知道,我黄潜善最擅长揣摩上意了。元帅你信不信,若你真心想和金人作,我姓黄的,比任何人都表现的和金人势不两立!”
汪伯彦也面色一肃,道:“说到底,元帅并未被架空,这二十万勤王之军,也确实一直归您指挥。卫王离要怪罪下来,也只能您来担待。吾和黄侍郎,肩膀太小,恐怕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。”
“哎!哎呀呀!”
赵构眼见这口黑锅着实甩不出去,只得换了一副笑容,道:“两位先生,这是想到哪里去了?本帅刚才只是口不择言而已,绝无怪罪两位先生之意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