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把宝刀虽然还只是防守，从未主动出鞘。但已经让完颜兀术，嗅到了极为危险的气息，胆战心惊！

……

……

金军，中军帐内。

所有伺候的军士全部退下，账内只剩下了完颜兀术和粘罕二人。

“副元帅，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。”完颜兀术下意识地往四下里看了一眼，压低了声音道：“卫离那小子，真是不简单。这汴梁城，咱们是肯定啃不动了，实在不行，咱们就……退兵吧。”

“退兵？”

粘罕瞥了完颜兀术一眼，冷哼一身，道：“四太子以为，我军当退到哪里去？”

完颜兀术道：“将伪齐的地盘全部放弃，直接退回金国境内。”

“金国境内？哪里算是金国境内？”粘罕冷笑，道：“咱们金国的地盘，大都是得自大辽。就算是咱们金国的国都黄龙府，也是人家辽国的上京。咱们说是金国的，那些契丹人能答应吗？怎么？还要继续退么？退到宁江州？退到海古水城？还是退到完达山的深山老林去？或者继续退，去和那些黄头女真一起茹毛饮血？反正本帅是年纪大了，活不了几年了，没什么意见。”

完颜兀术强压怒火，沉声道：“副元帅，本太子是在和你商议军情，而不是和你斗气！你不同意退兵就直说，用不着如此阴阳怪气地吧？”

“不是本帅一定要阴阳怪气，而是我和四太子一样，也明白我军是攻不破汴梁了。但是……”

忽地，粘罕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，道“我军现在，实在是退无可退！”

完颜兀术道：“此言怎讲？

“道理是明摆着的。”粘罕道：“如今，卫离只得汴梁一城，只过了一个月的时间，就让咱们如此忌惮。若让他掌握了那黄河以北二十州呢？若让他掌握了整个大宋呢？若再给他更长的时间呢？到了那时候，大宋三百军州的财力物力乃至于人力，尽数为他所调动！他兴百万大军攻我大金……是你四太子完颜兀术挡得住？还是我粘罕能挡得住？恐怕，咱们只能去黄头女真那里茹毛饮血了！”

金兀术微微点头，道：“所以，副帅以为，此战我军有进无退，不胜……即死？！”

“不错，正是如此！”

“但是，还是那句话，我军的实力，实不足以攻破汴梁城啊！”

粘罕道：“实力不够，智计来补！这些日子，本帅冥思苦想，终于想出一条妙计。来，四太子，咱们一起参详参详。”

……

就这样，金兀术、粘罕，这两个金国的顶尖人物，商量了一夜。

一条绝世毒计，终于成形！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