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按照卫离原本的计划,只有前面那两个条件。
但是,现实中,有两件出乎卫离预料之事发生。
其一,杨延昭名列天下忠臣榜第二十四位。原来,在卫离的想法里,宗泽、李纲、范仲淹、文天祥是肯定能上天下忠臣榜的,杨延昭能不能上榜,就在两可之间了。毕竟,天下万国,千万臣子,要想上天下忠臣榜,竞争太大了。现在,杨延昭上榜,让一个计划在卫离心中成型。
其二,也是最关键的,卫离没料到,赵佶已经做出了,出卖汴梁之事!
原来,按照卫离的想法,自己率军来得如此之快,历史上那极为丑陋的一幕不会发生。
但如今,汴梁城墙上那无数女子,说明此事已经发生。
既然赵佶犯下了如此罪孽,那仅仅前面那两个条件,根本就不足以赎他之罪了!
卫离道:“本王的最后一个条件,就是宋王赵佶,你从今日开始,三年内,幽居深宫之中,不得处理任何国家大事。除了宦官供给饮食之外,不得见任何人!包括你的王后、嫔妃乃至于女儿!”
“胡说!”
赵佶已经出离愤怒了。
虽然卫离之前的话,已经暗含要褫夺他帝王的权力。但赵佶没想到,他的权力会被褫夺地如此彻底。卫离不仅褫夺了他的帝王之权,还褫夺了他的荣华富贵,把他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囚犯!
三年监禁!
是可忍孰可不忍?
赵佶喝道:“卫离,你不要得寸进尺!如此对待本王,你凭什么?”
“嘿?凭什么?”卫离理直气壮地道:“凭的就是,燕云十六州你赵佶不敢收复,我卫离收回来了!宋国的江山社稷你保不住,我来相救!汴梁的百姓被你出卖,我却能来保护!圣人云,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!吾卫离今日,就是要代天行罚!”
赵佶道:“即便如此,说一千道一万。孤只是无能而已,不算有罪,不应受此严惩!”
卫离道:“汝当然有罪!其一,汴梁的军民百姓还在抗击金人,黄河以北十八州的义军还在抗击金人,你宋王赵佶却选择了投降。这是,君王背叛了自己的臣民!其二,你出卖嫔妃给金人,这是丈夫背叛了自己的妻子。其三,你出卖儿女给金人,这是父亲背叛了自己的孩子!”
顿了顿,卫离的语气越发阴冷,道:“君之视臣如手足,则臣视君如腹心;君之视臣如犬马,则臣视君如国人;君之视臣如土芥,则臣视君如寇仇!赵佶,你如此对待你的臣子、妻子和儿女,还想继续做他们的君王、丈夫和父亲,不觉得痴心妄想了吗?想全身而退,不觉异想天开吗?”
“我……”
赵佶无言以对。
更令他感到恐惧的是,到了现在,无一人主动站出来,为他辩解。
换言之,他已经众叛亲离!
没办法,天下忠诚榜和天下歼臣榜这两个榜单一出,相当于天道为卫离的今日所为做了背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