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跟老爷子有关的消息。”青年见她惊骇的脸都白了,连忙说道:“不过是大好的消息,您千万不要着急,老爷子已经大好了!”
周靓云高高吊起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,“吓死我了。”
还以为是祖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呢。
“好了,这事我知道了。”周靓云惊吓完了,眼珠子一转,一个主意顿时涌上心头来,“你也不必特意去寻小叔叔了,我会转告他的。”
……
周厚元给宝宝买了一堆东西回来,正要上楼去,就见周靓云苦着脸揉着脚坐在客栈门口等着他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刚才进门时扭了一下,腰跟脚都伤到了。”周靓云愁眉苦脸的看着他,“这会儿腰还是麻木的,小叔叔,我不会瘫了吧?”
“胡说什么?”话虽如此,周厚元还是被她那痛苦的模样吓了一跳,忙给店小二扔了锭银子,让他去请个大夫来,“还能站起来吗?”
周靓云咬牙嘶嘶吸气,挣扎着站起身来,一手扶着门一手扶着腰,痛的腰都直不起来的模样,“小叔叔,我能站起来,应该没什么大碍的。”
“那个女人呢?”虽说他们是叔侄,关系亲近,周厚元也不能真的去检查周靓云身上的伤,见周靓云都摔成这样了,那女人却连个影子都不见,立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。
“不怪余姐姐,是我让她上去休息的,她这些天这样赶路,也累得很,我就没让人上去打扰她。”周靓云忙解释道,“你也别着急,应该没什么事,我今晚休息休息,明早就好了,不会耽误行程的。”
周厚元皱着眉头盯着她的腰跟脚,“还是等大夫过来了,听听大夫怎么说吧。”
大夫来的很快,周厚元让底下一名女下属扶着周靓云进了房间,便让大夫给她诊治。
周靓云却道:“小叔叔,你带宝宝先出去吧。”
“嗯?”周厚元有些不解。
“我听这里的人说,这地方很是邪门,小孩子不能跟大夫呆在一块,否则是要生病的。”周靓云脸不红心不跳的胡扯道,“不信你问大夫——大夫,这里是有这个说法的吧?”
那大夫长得一副精明相,本着与人方便的精神,跟着点头道:“我也听说过,小地方的百姓愚昧,让诸位见笑了。”
周厚元见大夫也如此说,自然不敢再呆在这屋里,“劳烦大夫替她诊治吧,我就在外头等着。”
房门一合上,周靓云放开扶着腰的手,朝那大夫招手道:“大夫,你过来。”
那大夫忙上前两步,袖了周靓云递给她的一锭银子,笑眯眯的抚着山羊胡须问道:“不知这位姑娘有何事需要老朽帮忙?”
“一个小忙,不过劳烦大夫说几句话罢了。”周靓云亦是笑眯眯的模样,对着那大夫小声说了几句。
那大夫连连点头,“姑娘所托之事,老朽定当竭力完成。”
……
不一会儿,房门打开,等在门口的周厚元挑眉望过去,“大夫,她的伤要紧不要紧?”
大夫捋着胡须,表情沉重的摇摇头,“那位姑娘伤得甚重,这段时间须卧床静养,不可挪动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!”
“竟这样严重?”周厚元有些狐疑的瞧着那大夫。
大夫朝他一拱手,恼道:“公子若是不信,大可再请别的大夫来。方才那位姑娘竟说明日还要赶路,她那样的伤势,明日若强行赶路,只怕……老朽言尽于此,这是老朽开的方子,用与不用,公子自己斟酌吧。”
周厚元接过药方,付了诊金,送走大夫后,仔细看了看那张药方,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。
他虽不是大夫,但也是倒腾过药材生意的,方子上开出来的药,的确是治疗跌打损伤的。他叹口气,将药方交给先前那名女下属,吩咐她抓药熬夜。
周靓云趴在床上,正恼恨的捶着床铺生闷气。
周厚元一进来就看见她气鼓鼓的懊丧模样,“既然大夫说你不能移动……”
“小叔叔,没有那么严重!”周靓云忙打断他,急切的说道:“那个大夫不过就是想骗银子罢了,我明早定然就没事了,可以继续赶路的!”
“我知道你急着想要回江南去,”周厚元难得的放缓了语调,“但大夫说了,你伤得很严重,若是勉强移动,只怕会损伤更严重。你听话,先在这边城养伤,等养好了伤,再回江南也不迟。”
“那怎么行!”周靓云叫道:“祖父病的严重,我若不看上他一眼,怎能放心得下?小叔叔你放心,我能坚持的……”
“行了,就这么决定了!”周厚元板起脸来,“你祖父素日最疼爱你,若是看着你这个模样赶回去,还不得心疼死了?你就在这里养着,我会留下人手来照顾你,等伤好了再往回赶!”
“小叔叔……”周靓云还要说。
“听话!”周厚元威严的拿眼一瞪,她便立刻消了声,见她委委屈屈的模样,周厚元叹息一声,安抚道:“放心,我已经让人请了最好的大夫,你祖父必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当然不会有事的。周靓云心说,若不是为了你们这两个别扭的家伙,她才不会装病呢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