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你别自责。”淑贵妃按了按红红的眼角,面带欣慰的看着他微笑:“虽然大楚那几年是我毕生的痛,可我的孩儿,到底是出生在那里的。如今总算将他找了回来,只是当年,我……我离他而去令他对我生出了怨怼之心。”
“这孩子,怎么这样不懂事!”皇甫钟皱起眉头,“他当知道你是不得已的,生为人子,怎能对生母生出怨怼之心来。”
“那孩子性子执拗,一时转不过来也是有的。只不过,他对我怀有怨愤,他的事我却不能不管——阿钟,这回我是来求你帮忙的。”
“说什么求不求的!”皇甫钟不悦的看着她: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
“那孩子的妻子身中蝴蝶蛊,对她施以蛊毒的人熬不过拷打,已经不在世了。阿钟,你能不能帮帮她,将她体内的蛊毒引出来?”
“不过小事一件罢了,哪值得你这般操心?”皇甫钟并不放在心上。
“只是……”淑贵妃摆出为难纠结的神色来。
“怎么?”皇甫钟关切的询问道。
哪知淑贵妃突然悲切的以手捂住脸,嘤嘤的哭泣了起来。
一下子慌的皇甫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,有心想要上前安慰,又怕亵渎了心里的女神,急的团团转时,才听见淑贵妃自责的哭诉道:“阿钟,我不是个好女人,我是个自私的坏女人,呜呜……”
“这话是如何说的?谁敢这样说你!”皇甫钟眉头一横,便是一副恶狠狠地凶恶模样,“你告诉我,是谁这样说你?”
淑贵妃却一个劲儿的摇头啜泣,“我、我来找你前,竟是希望你能……能慢点将那蝴蝶蛊引出来。因为、因为一旦那蝴蝶蛊被引出来,皇儿他就、就再也不需要我这个母亲了,他一定会抛下我,带着他的妻子远走高飞。阿钟,我怎么这么坏,这么自私……”
“你别哭了,阿蓉你不坏,一点儿都不自私,不好的是他们。你放心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别哭了好不好,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,你不要多想,我保证你不会失去你的皇儿,阿蓉,你相信我!”皇甫钟急切的对淑贵妃保证道。
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,淑贵妃又嘤嘤的哭了一会,才在皇甫钟口干舌燥的安抚下慢慢恢复了平静。
……
若棠一大早也出了门,自打昨晚跟百里文瀚那番谈话后,她出门并不带任何他府里的人,只身走出三皇子府邸。
“沈姑娘,且等一等。”清朗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来。
若棠回过头一看,挑眉看向疾步而来的青年:“古先生,这么巧你也要出门?”
“不是的。”古先生小跑到若棠跟前,略微有些气喘,“你这是要只身出门?”
“古先生有何见教?”若棠似笑非笑的瞧着他。
“虽是都城中,不过你一介女子只身出门,始终不太安全。你要去哪里,我安排人陪同你前去可好?”古先生似有些腼腆的笑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