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，秦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，继而苦笑道：“看来为师失策了，此子，非凡！”

“师父，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
这时，玲珑突然看向秦义。

秦义微微一怔，见玲珑目光坚定，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：“师父该讲的都已经讲过了，所以你心中的问题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，于你和为师都好。”

“这便是答案吗？”

“徒儿知道了。”

玲珑眼角再度滑出泪水，心中却是无尽悲凉。

尽管秦义没有明说，但通过那句话，她便已经明白了一切。

自己错怪段旭哥哥了……

“世间本没有正邪之分，因为人的理念不同，所以便有了正邪，所以善不一定便真的是善，恶也不一定就绝对是恶，这便是为师为何没有对那小子出手的原因。”

秦义叹了口气，然后看向自己这最得意的弟子，问道：“所以接下来你要如何选择？”

“离开，便是欺师灭祖，放下，更是有愧于心。”

秦义淡的声音很平静，双眼却始终注视着玲珑。

“还请师父教我！”

玲珑一脸复杂，当即跪倒在秦义的面前。

“孺子可教！”

秦义见状却是笑了起来，继而淡淡开口道：“任何一个宗门都难免会出现一些败类，昔日马长老的亲传弟子为了修炼无所不用其极，甚至就连门内都有弟子遭其毒手，不过这一切都被马长老给压了下来。”

“宗门也因为不想失去一个真正的天才而废弃他，于是这种无声的默许却让那人气焰嚣张，最终踢到了段旭这块铁板，所以他死了。”

“他死后，马长老便去找段旭报仇，于破庙处失手杀掉了他们。”

说到这里，秦义叹了口气，看着浑身都在颤抖的弟子，轻声道：“人死不能复生，何况如今马长老和武长老也都死了，你如今为我灵隐门最耀眼的天骄，可谓前途无量，为师希望你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。”

玲珑跪在地上，泪如雨下，她内心无比煎熬，无声良久后才声音嘶哑道：“师父，段旭哥哥会有危险吗？”

“若没为师相助，他必死无疑！”

秦义很肯定地说道：“遁地术虽然神妙，但这里是灵隐门，屹立世间两千多年的大宗，别说是那小子了，即便是白骨老祖都不敢轻易闯山！”

“请师父救他！”

玲珑将额头紧贴在了地面。

“你心中可还有郁气？”秦义看向面前弟子。

“不敢有，此后，玲珑还是玲珑，师父眼中最耀眼的弟子！”玲珑沙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