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被百姓打到脸肿,人也没醒过来。
百姓终于意识到他不是装的,他是真晕了,所以任由衙差把他抬了进去。
但是外面聚集的百姓并没走,就在衙门口有组织有纪律的齐声高呼。
“说法!”
“说法!”
“县令大人给个说法!”
郎中请来了,几针下去,李安悠悠转醒。
即便躺在床上,外面的喧闹声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。
李安无法相信事情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?
沈桃是真狠啊!
不声不响就撤出了码头!
让那些靠着屏县做生意的百姓怎么办?
让那些靠着码头吃饭的百姓怎么办?
她难道一点也不顾念两个县城的关系,非要闹到这一步,让他低头求饶了才好?
外面的百姓不能一直闹下去,李安虚弱的爬起来,披上衣服,让衙差搀他出去。
“嘘!别吵了,县令出来了!都听他说。”有人喊道。
百姓安静下来,李安徐徐道:“不管你们相不相信,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本官也没有料到。”
“这事儿怪我,但更怪屏县!她们做的太绝了,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。”说到这句,李安愤怒的面容扭曲,身子跟着不停颤动。
他这是无法承受错误,所以甩锅呢。
但百姓也不全然是是非不分的人,他们怒吼着:“屏县和咱们合作的好好的,要不是你托大,她们怎么会现成的码头不用,反倒自己花大价钱再去建码头?”
“就是!”
“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,你就说该怎么解决吧!”
李安忍着怒意给众人道歉,应承了自己会去找沈桃说合,希望百姓能给他一点时间。
百姓也只能再信他一回,三三两两的离去。
李安转身进了衙门,让人备车。他要亲自去一趟屏县,当面问问沈桃她到底什么意思。
马车粼粼而行,傍晚时抵达屏县。
屏县亦如他曾经来时的模样,对比起孟蒲县的萧条,更让他扎心。
抵达县衙门口,他让衙差通传,说要见沈桃。
孟蒲县的事闹的沸沸扬扬,就连屏县也知道了。衙差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安,眼神戏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