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亲王点了点头。
这小妮子杀伐果断,对敌人残忍,对百姓倒是很仁慈。
答卷里写了,选择好口才的兵丁去游说城中青壮帮忙守城,搜集城中剩余粮草。明明危难时刻可以强征强抢,可人家愿意用仁术,可见其心正。
恭亲王又问:“你在第四点中提到,以小股力量渗透敌后,争取以小破大,你有什么想法?换句话问,若是你,你怎么渗透?敌人守在城下,估计连个苍蝇都不能活着飞出去,又如何渗入?”
沈桃:“草船借箭的故事各位可知道?”
沈桃把这个故事和镇北将军李旻的手下方同讲过,就是去屏县接狗的那位。
沈桃不知方同有没有宣扬,故此一问。
张远清笑着说:“还别说,我还真听过。”
恭亲王咦了一声,一连串发问:“老夫多年不在军中,孤陋寡闻了吗?哪支军队用了这个招数?将领叫什么名字?对手是谁?草船借箭?怕是水军吧。咱们大月军队都是旱鸭子,那一套可不管用的。”
张远清:“这草船借箭的故事还是我侄子讲给我听的,他之前在镇北军,两月前才调回京中。”
“听说镇北军现在弄的可邪性了,每个小队都有自己的队旗,还宣誓,怎么说来着,哦,我想起一句:大月不会忘记每一个人,我在,大月在!即便我战死,英灵护我大月军威,尸身滋养我大月土地!”
“还说什么人死旗不倒,还搞扫盲班,番语班,特种精英队,还有个什么军犬,弄的花着呢。”
“李旻那小子搞这些有啥用?打胜仗才是硬道理!”恭亲王和张远清旁若无人的闲聊起来。
张远清不赞同的摇了摇头,“嚯,李旻那小子可不是胡搞。听我侄子说,镇北军现在兵崽子嗷嗷叫呢,盼着打仗立功。军犬也不赖,好几次敌军偷袭都是狗给示警的,还就靠闻味,闻出好几个混进城的探子。”
“对,李旻的心腹,好像是叫方什么,一喝酒就提他妹子,说这些建议都是他妹子给李旻提的。”
沈桃没想到一个草船借箭的故事,引出这么多后续。
方同人行啊,这么久了还念着她的好呢,没白挨她一顿打。
张远清寥寥数语总结了草船借箭的故事。
恭亲王听完砸吧砸吧嘴,疑惑看向沈桃:“故事是好故事,可这水战和攻城战可不一样啊。”
沈桃:“那老将军就听我讲上一讲,夜黑风高,我用稻草扎上几百个假人,给它们套上衣服,用绳子悬吊放于城下。晚上那么黑,敌人肯定以为是真人,不敢贸然到城下,最好的方法就是射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