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喜喜不自胜,不是和他计较,而是要回京?
他瞬间笑的狗腿,“回京好啊,回京妙啊!走,咱现在就走,就是将军您能松开二喜的脖领子吗,二喜要被勒死了。”
李旻松手阔步走到前头,二喜小跑着在后面撵。
回到入住客栈摇醒掌柜结账,两匹骏马在街上飞驰发出哒哒的响声。
沈桃当李旻只是回客栈了,于是她也回了黑风居,一觉睡到下午。
本以为李旻撂下一句等我,那后面几天就还会来找她。可是没想到,自那夜他风风火火走后,就再没了音信。
沈桃琢磨,李旻怕是已经离开了屏县。屏县混入扒手的事给沈桃敲响了警钟,提升屏县安保的事被提上日程。
她一忙起来,也就把李旻忘到了脑后。
李旻带着二喜日夜兼程,遇到驿站就换马,到了饭点就在路上啃点干巴饼子。
原本一月才能进京的路程活脱脱缩减成半月,二喜苦不堪言,困的眼下青黑,饿的两颊凹陷,大腿根都让马鞍磨破了。
再看人家将军,受着同样的罪,可人家除了看着有点疲惫,剩下啥影响都没有。
二喜怀疑,李旻肯定是背着他偷吃了。为了抓住李旻偷吃,好让他分自己一杯羹,二喜盯李旻更紧。
结果发现他家将军真没偷吃,莫非身为将军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?
嗯,活该人家是将军,自己是大头兵。
李旻怎么可能和别人不一样哦,他大腿根也磨破了,可只要他不说,谁知道?
从屏县出发的第十六天,二喜看到了京城巍峨的城门,想起一路上风餐露宿遭的那个罪,二喜没出息的哭了鼻子。
进了京城直奔镇北王府,家中门房看到李旻还以为眼花见鬼了呢。揉揉眼睛,不是鬼,是真人!
门房推开门撒丫子往院里跑着报信,“将军回来了,活的将军!”
喊完又觉得自己失言,停下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才继续扯着嗓子喊:“快去通知王妃,将军回来啦!”
硕大的院子好像活过来似的,四处都往出冒人。
王妃带着丫鬟急匆匆迎出来,看到李旻就快步过去抱住他。保养得宜的妇人哭的像个泪人,眼泪鼻涕抹了李旻一身。
她嘴里念叨着:“这一别就是五年,回来了好,回来了好啊。”
李旻给王妃擦眼泪,“母亲别哭,孩儿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吗?是好事,别哭。”
王妃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脸,“对,我儿回来是好事,不哭不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