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有方没看懂,但不妨碍他知道沈大人是个明白人。他拱手,“既然银票已经送到,小人就先行告退,沈大人不用送。”
语闭,陈有方大步离去,宽大的袖子甩的呼呼起风。
沈桃心想,到底是高门大户出来的,一个下人都有如此气势。
其实陈有方走得快是因为着急。屏县处处都透露出特别,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看。若有合适的生意就做一票,好过走空手。
陈有方一走,沈桃耗子般探头往门外看,见没人赶紧掩门。
谁懂啊,谁让巨款砸一下不迷糊?
她在屋里小跑,大跳,激动的把银票拿出来天女散花。
像这样的冤种客户能不能多来几个?她就喜欢数银票数到手抽筋的感觉!
银票飘飘洒洒落了一地,沈桃躺在银票上打滚蹬腿,一颗少女老心ku ku往出冒金星。
她正高兴呢,门让人哐当一下推开。
沈桃一秒钟回收表情,淡定从地上爬起来。
敢不敲门就进她书房的还能有谁?还不是冯茗那个大傻叉!
大傻叉冯茗看到满地银票,捡起来一瞧,我去!一张就是一千两!
那这一地得是多少?!
他嘭的回脚把门踢上,紧张的看着沈桃:“你丫不会收贿了吧?!
屏县哪儿来的冤大头,一下就送这么多?!”
冯茗喋喋不休,“我告诉你,趁夜黑风高,我带你把银票丢回人家院子。收这么多贿赂够一刀了。”
冯茗恶狠狠的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个切的动作。
沈桃捡银票,“切,我凭给人割肚子换的,什么收贿赂?我像那样人吗?!”
冯茗长舒口气,郑重点头,“像。”
沈桃语迟。
她整理好银票,随意捻了两张给冯茗,“喏,去换成小额的,黑风居每人发一份儿,包括你。”
冯茗听说自己还有银子,笑出了鸭子般的嘎嘎声。
“走咯~喝红豆牛乳茶去啦~有钱啦有钱啦!”冯茗当沈桃聋了一样嘀嘀咕咕,“这次买两杯,喝一杯倒一杯。别问,问就是银子是桃儿给的,花起来不心疼。”
沈桃扶额,瞅瞅他那个欠打的样儿!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