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气鼓鼓的接过沈桃的药包,揣进怀里。
沈桃懒得理她,就刚才她差点暴露身份的架势,眼前这位富贵逼人的姑娘回去后就会出手料理她,何用自己再计较?
沈桃直接看向陈平婉,“姑娘,我这里条件简陋,就不留你住宿了。
至于诊金——您若是怀上孩子,再把钱捎来不迟。
若是没怀上,那是我没本事,自然没脸要您的银子。”
沈桃有自己的想法,怀孕一事说玄那是真玄,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。
万一先收了银子再怀不上,岂不是要把罪名算在她头上。
反正该是她沈桃的,一个子儿也跑不了。
不该是她的,强求只会招祸。
陈平婉也是这么想的 ,“那就不打扰沈大人,我们这就走。”
皇后来的快,走的也快,万佛山那边瞒不了太久,还是得早点赶回去。
沈桃只当今晚加了个班,在工地上是真累,随便洗了一把就卷着被子陷入梦乡。
日子不经过,一晃就到了年根。
算起来这是沈桃在大月皇朝即将过的第三个新年。
第一个新年,她带着黑风山的人盖起了砖瓦房,过了个暖烘烘的年。
第二个新年,黑风山走上正轨,可还没过完初七,她就奔赴琼州赈灾。
正是去了琼州她才知道天下之大,穷苦之人太多。
第三个新年,黑风居已经不用她操心。
所有人各司其职,产业有条不紊的向前滚动着。然而她当上了县令,不光管着屏县的人,手底下还有一万五千的灾民。
越走责任越大,越走担子越重。
可沈桃不觉得辛苦,来这一遭,她能在世上找准定位,让一些人过上好日子,也算她没白来。
沈桃深夜里思忖总结着,总结的挺好,明天得把工地灾民过年的事落实一下。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