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进村一打听,就有人给指了路。
沈桃按照村民指的方向找过去,果然看到有个盖到一半的房子。
因为要盖房子,院墙都扒了。
沈桃叫了两声也没人应,就走到屋门口推门。
门并未锁,一推开就有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。
沈桃小声叫:“孙大,孙二,在家吗?”
有人咳嗽两声,而后粗哑着嗓子问:“谁啊?”
沈桃推门而入,屋里乱糟糟的,里间的床上躺着一个病恹恹的老妇人。
见到沈桃,老妇人眯着眼打量老半天,也没认出她。
“姑娘,你是谁啊?我,咳,咳,好像不认识你。”
沈桃笑道:“大娘,我找孙大和孙二,他们俩去哪儿了?”
老妇人还没搭话,门外就传来脚步声,孙大和孙二阴沉着脸进来了。
孙大和孙二认出沈桃,惊讶道:“东家,你怎么来了?”
沈桃:“我有事找你们帮忙,蹲了许久也不见你们。后来打听到你家,就直接找上门,家里这是怎么了?”
孙二啧了一声,“东家你可别提了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啥破事都落到我家头上。”
沈桃挑眉,等着他们说下文。
孙二:“我哥前阵子与隔壁村李家大丫头相看上了,人家要十两银子做聘礼。
聘礼都过了,他们家又派人来传话,让我家起新房,不起新房不嫁女。
我和哥哥盘算了手里的银钱,正好够盖房子。反正早饭也要盖,就应下了。
这房子刚盖不到一半,家里遭了贼,把银子给偷光了。
天杀的贼人,要是让我抓住,我定把他手剁下来。
我家遭贼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我娘气得病倒。
李家也跑来退婚,还不退聘礼,说是我们家毁约在先。
我和我哥去要说法,被李家那些不讲理地给打了一顿,撵回来了。”
沈桃:“你们怀疑谁偷了银子?”
孙二摇头,“就是不知道是谁偷的才气人,趁着我们两兄弟晚间不在,我娘去村口迎我们,砸了锁进来偷的。
可能是看我家盖房,认定我家手里有银子才来的,只能自认倒霉。
李家那姑娘不嫁就不嫁吧,翻脸无情,娶进来指不定把家里闹成啥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