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姑娘,照我说,就该直接给他上刑,还要让钱大海来旁观。”
田青把齐正拉到一边,“你少说两句吧,沈姑娘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,反正我相信她!”
钱魁身上带着刀具绳索闯入沈桃的家,意图杀人。人赃并获,直接定罪都行,也没啥好问的。
只是沈桃想知道,在一家五口灭门案前后,钱魁有没有对其他人动过手。
“钱魁,这是你第几次杀人?”沈桃问。
钱魁拒不回答,连头都不抬,更别提看他表情了。
“钱魁,一家五口灭门案是你做的吧?”
钱魁和钱大河不愧是父子,坐到沈桃对面都和锯嘴的葫芦似的。看来不给一剂猛药,他是不会张口的。
沈桃拿着大理寺调出来的卷宗,翻开道:“你娘刘氏,死在七年前吧。
当年她被休回家,回去不久就被诊出有孕,被家族视为耻辱,赶了出去。
她死后,既没有埋在自家坟地,也没有埋在你们老钱家的祖坟。
不过,好歹尸身还有地方躺。”
提及刘氏,钱魁终于抬头,他死死盯着沈桃,“提我娘干什么?
我娘已经死了这么多年,人死为大,不要随便牵扯她。”
沈桃耸肩笑了。面前这个少年说他可怜可悲吧,可他动手杀人时一点都不含糊。
沈桃也不想当个刻薄的人,刺激他的伤心事。可要是不用这样的手段,他是一句都不开口啊。
“钱魁,你说我明天就出去张扬,说一家五口灭门案是你做的,你还杀过不少人。
你说那些愤怒的村民会不会恨你娘生出这么个阴狠之人,会不会把她尸骨刨出来挫骨扬灰?”
钱魁疯狂挣扎,捆在他身上的绳子嵌入血肉,他狰狞道:“你敢?”
他可能从未在人前露出过獠牙,一旦展示,他也不打算装了,整个人看起来阴恻恻的。
他平静些许:“反正都是死路一条,我就不妨告诉你。不止灭门案和杀你,其实我八岁时,手上就有人命。只不过我不愿意承认,手段太差,我视为耻辱。”
沈桃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么变态的人,她身上汗毛都立起来了,还要佯装镇定。
“说说你八岁那条命案吧,杀的是谁?为何杀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