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行了?”赵固问。
蒋怀摇头,“一日施针三次,还需配以艾灸炙烤穴位。我再开个药方,劳烦大人给准备准备。”
针和灸是两种东西。
针就是以银针刺穴位,和后世一样。
灸即是燃烧的艾条刺激穴位。
针和灸相辅相成。
沈桃在蒋怀的指点下,给患者艾灸。
蒋怀以前不知沈桃不会针灸,骂她笨,两人不免唇枪舌剑一番。
沈桃都怀疑,若是患者醒了,十有八九是吵醒了。
沈桃总想找机会与患者独处,带他到系统手术室里检查一番。
大理寺的人根本不给机会,人肉监视器,走哪儿跟哪儿。
沈桃上茅房放个屁,他们都得记录一下。
好在蒋怀每次给患者把脉后,面色都有欣喜,预示着患者伤情正在逐步好转。
蒋怀和沈桃留在大理寺照顾病患的第四天夜间,赵固正在大理寺附近一家客栈里看书。
手下人敲门进入房内,垂首汇报,“大人,褚州飞鸽传书过来,沈桃与永定侯府的事调查得有眉目了。”
赵固:“说。”
“数月前,林蔷怀着身子与前任永定候萧可,走水路去往褚州孟蒲县,在那里与沈桃结识。
同期,长公主也来到孟蒲县。
萧可在长公主设的宴席上,当着百官的面落水而亡。
林蔷以身上怀着永定侯府唯一血脉,不方便颠簸为由,就地火化了萧可的尸身。
她则留在褚州屏县一座叫黑风山的山头上养胎。
我还从永定侯府伺候的婆子那里打探到,林蔷生产后,腹上留有巴掌长一道横疤。
林蔷在一次饮酒后与人打趣,说她生产时九死一生。把肚子剖开才艰难生下孩子,去了半条命。
林蔷返京后,吩咐手下押送一批银两送去屏县黑风山。
而沈桃正是黑风山的当家人,带着手下五十多人做生意,有越做越大的趋势。
前阵子琼州鼠疫,她去了琼州,自此再无音讯。”
赵固放下毛笔,把手下汇报的种种线索联系到一起,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结论。
莫非沈桃就是助林蔷剖腹取子之人?
若真如此,沈桃很可能凭借一手医术结交了许多权贵,这人当真动不得。
至少不能让她在大理寺里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