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沈桃头皮发麻。
蒋怀和沈桃被丢进同一间牢房,抬眼就能看到行刑的地方。
连累两人被抓的那人,却没进大牢,不知安置到哪儿去了。
两人关进去时,正好在行刑。
一个男人被固定在十字架上,鲜血淋漓。
行刑者不断挥鞭,鞭子上有倒刺,每抽一下,就抓走那人一块皮肉。
行刑者打累了,直喘粗气,回身禀告监审官,“大人,他还是嘴硬不说。”
犯人骨头硬着呢,“哈哈哈哈,有什么手段尽管冲我来!老子要是眨眼,老子就跟你姓!!”
沈桃和蒋怀不知啥时候缩到了墙角,紧紧相依,四只小手互相抓着。
蒋怀嘴唇都哆嗦了,小声说:“这还拱火呢?憋着别说话,也能少挨两下。”
沈桃点头如捣蒜,“就是就是。”
监审官被激怒,拿了把铁钳走到犯人身边,按住他的手指,拔了他的指甲。
“啊!”凄惨的叫声从犯人嘴里发出。
监审官溅到血,把钳子递给旁人,自己去一边擦手。
这声惨叫,吓得沈桃和蒋怀互抱在一起。
沈桃在手术台上也是总见血的,可见血和见血可不是一个意思。
沈桃一双铁手臂死死搂住蒋怀,把蒋怀勒得都翻白眼了。
蒋怀:“沈……松……松手,快……快死了。”
沈桃这才回神,松开蒋怀,他赶紧大喘几口,戒备地往一边挪了挪。
他可太怕沈桃一激动把他勒死了,这上哪儿说理去。
这一整天,沈桃看了六个犯人被行刑。
各个都是走着来,拖着回去的。
刚开始沈桃怕,后来想到自己也是阶下囚,有可能被上刑,就更怕了。
第二天,那个把刀架在沈桃脖子上的男人来了。
看他的模样官职不小,一众小吏全给他行礼。
蒋怀凭借一张碎嘴子,成功从隔壁牢房的狱友嘴里套出那人身份。
他叫赵固,是大理寺左少卿,家世显赫,武功高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