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病倒了十几个,其他人也因为越来越寒冷的天而意识到前途未卜,气氛略显压抑。
沈桃带着厚重的棉帽,脸也被口罩遮了大半,只把眼睛露在外面。这么多天的风餐露宿,寒风扑面,她皮肤也糙了,倒是和普通农村妇人没两样。
护卫懒得多瞧她一眼。
沈桃:“我刚用草药熬了点水,天寒,各位喝了暖暖身子。”
高矮胖瘦丑五哥都给他们开了药,他们还是病怏怏的。他们对那几位都失去了信心,更何况沈桃这个看起来就不像郎中的郎中。众人谁也不起身,弄的沈桃有些难堪。
倒是陈明阳第一个站起来,他那如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沈桃,又下移到她手里的锅,最后扯出一个笑,吩咐周围道:“草药熬的水总归是对身体好,都起来喝一些吧。”
陈明阳在队伍里很有威信,他这么一说,大家伙都三三两两起身。他们经常在外行走,衣食住行也都没多讲究。喝水用的小竹筒就挂在腰上。
他们取下来,在锅里舀了一些喝下去。
他们舀的不多,也没防备,都是一口喝了,后知后觉才感觉到舌头上的苦味。
“嘶,这水看着清亮,咋这么苦?”
“草,你不早点说。”
有人不想喝,陈明阳一个眼刀子过去,他们就溜溜的过来了。
反正这些药现代人经常吃,也不是容易过敏的药,吃不坏人。有病治病,没病预防。
沈桃端着空锅回去,路上遇到高矮胖瘦丑五哥。
他们看到沈桃去送药了,倒是没说啥话,可那不屑的眼神却好像说了千言万语。
沈桃大抵懂了,有一种暴力无需言语,只需要用冷漠的眼神在人和人中间划下一道沟壑。
他们在沟的这一侧冷眼旁观,似乎笃定你永远跨不过去,以此标榜你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。
沈桃切了一声。
好似谁稀的跨过去似的,你们就在那边抱着你们的高傲好好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