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算下来,维护萧可深情人设是最靠谱的方法。
林蔷光是想想,就觉得好像吃了一泡臭狗屎似的难受。
郎中很快进来把了脉。
老头子闭着眼摸胡子,说得有模有样,“夫人之所以会晕倒,这是忧思过重。
人死不能复生,夫人还怀着孩子,万万以身体为重啊!”
沈桃送走老郎中,一回头,林蔷又爬起来了,“还忧思过重,我这是喜极攻心!”
“萧可毕竟是侯爷,有爵位在身,要入祖坟的。
你这肚子这么大,莫非要扶棺回京送他下葬?”
林蔷:“还扶棺回京,扶个屁哦!他不配!
若不是你提点我,我还发现不了他的鬼心思,说不准已经一尸两命了。
既然你师傅教你看妇人脉象,可否教了你接生之术?”
沈桃点头,“教了。”
“那就好办了,我生产之前哪儿都不去,我就留在你身边。
你身边是最安全的!
至于萧可,我有办法!”
萧可的丧事办了三天,坊间也知道京城里来的大人物,在这里不幸落水而死。
听说随行来的三个女眷,全都是重情重义之辈。
死者的母亲整日哭,哭狠了就晕,醒了也不思茶饭,双目空洞。
死者的妹妹自从得知哥哥死讯就病了,缠绵病榻,异常消瘦,郎中是请了一波又一波,都毫无起色。
死者的妻子挺着个肚子招待宾客,其间晕倒数次。
每次醒来,又拖着病体出去招待,只为亡夫能走得体面一点。
第四日,丧事结束。林蔷梳洗打扮好,先去见了萧怜。
此时的萧怜已经好几日未进水米,虚弱的爬不起来。
但是看到林蔷,她还是强撑起精神,恶狠狠地瞪着她。
若是眼神能杀人,林蔷已经被她杀了数次。
小莲给林蔷搬来一张凳子,摆在萧怜的床边。
林蔷抚着肚子,仪态万千地落座。
“毒……妇……我要杀了你!”说出这句话,似浪费了萧怜所有的力气。
“妹妹,这都好几天了,你怎么还没看清现实?
你哥哥在长公主的宴席上落水,百官皆亲眼所见,可以作证这是意外。
你胡乱攀咬我就算了,你还攀咬长公主,污她名声。
就算你是永定侯府的嫡出小姐,污蔑皇家的罪名,你也担待不起。”
萧怜沉默不语,但看她表情,是听进去了。
林蔷继续道:“你哥哥在与不在,对你有何影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