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摸着圆滚滚的孕肚轻笑:“成亲前,程娇娇说了,不要翠兰的孩子。
于栓柱就把孩子送到我家,让我家于栓义过继。
还好我有机缘,遇到了道行高深的道长。
他告诉我呀,我命有金童。
若是抱养了人家的孩子,我的金童就不来了。
多亏我听了他的话,把孩子给送回去了。
没过多久,我还当真怀上了。
你们瞧我这肚皮尖的,和怀前几个完全不一样,肯定是个小子!
照我说,这程娇娇就是个不吉利的。
害我差点怀不上金童,现在又搅得于家不太平!
以后大家都离得远着点吧,省得闹一身骚!”
沈桃当时为了让于栓柱把孩子送还给翠兰,特意安排鲁齐扮演了一次道长。
鲁齐倒是挺有天分,几句话就忽悠王氏把孩子送回去了。
不过王氏再怀孕,倒不在沈桃计划之中。
不过这事也不难猜。
农户人家晚上都舍不得点灯,早早就上炕睡了。
除了生娃,也没别的娱乐活动。
王氏身边的妇人听了她的话,都觉得她分析的有道理。
心中暗自下决心,以后可得离程娇娇远点。
吉利不吉利的先不说,就她那性子,就是个不安生的。
人都是自私的,谁也不想把生活搅得一团乱。
于家的哭闹在后半夜停止。
于母被打怕了,被程娇娇指使着烧了一锅水,给她洗澡。
程娇娇洗了许久,还用上了金贵的皂角,才把自己洗得香喷喷。
她倒是香了,那仿佛沾了屎的衣服,却扔给了于母。
于母用已经凉掉的洗澡水洗衣服,边洗边哭。
以前翠兰在,她过得舒舒服服,别说洗衣服,家里的活她一根手指都不动。
本以为娶了程娇娇,能获得一个免费劳动力,还能拿走她陪嫁的十两银子填补家用。
没想到却娶回个悍妇。
第二日,程娇娇就算不情愿,还是往黑风寨走去。
没办法,她要是不干完,那些个刁民定要跑到县衙大闹。
若是以往,她还能随意糊弄过关。
可昨日县令大人亲自来宣读圣旨,那娘儿们一下成了屏县的红人。
她要是告状,一告一个准。
程家兄弟和程娇娇想得一样,都不情不愿地上了山。
只是他们谁都不理会程娇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