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了个懒腰,又低头看了眼冯茗。
冯茗肚子咕噜噜地叫着。
沈桃就像没听见似的,趿拉着鞋走了。
冯茗:???是我肚子叫得不够响亮。
沈桃出门转了一圈。
她就奇了怪了,这些人看见她好像恭敬了很多呢。
恭敬中又隐隐夹杂了点恐惧。
主要表现就是见她就鞠躬,还是一只手捂着肚子,深深地鞠躬。
鞠完躬转身就跑。
沈桃在迷茫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成就感。
嗯。不错。
他们肯定通过她朴实无华的外表,看到了她的人品。
她是用人品感化了他们啊!
人品个屁。
人家是害怕你割肚子好吧。
你外表那么厚,谁能透过去看到你的人品?
快到晚饭前,老六叔骑着马回来了,马背上还驮着一袋米。
本以为大家伙会像平日里一样欢快地迎上来,怎么今天没人理他呢?
老六叔大声地吆喝:“来个人啊,来扛米啊。”
没人尿他。
老六叔不得不把米扛下来,一边走一边喊兄弟们的名字。
走到拐角处,鲁齐忽然冒出来。
他一只手断了,用木棍固定挂在脖子上,这不耽误他用另外一只手。
他一把捂住老六叔的嘴巴,训斥道:“你不要命啦,你喊那么大声干啥?”
老六叔被捂着嘴,乌拉乌拉地说着什么。
鲁齐贼眉鼠眼地看了一圈,然后说:“老六,今天你不在,大当家可是把那个肉票的肚子给剖开了!她还说了啊,谁大声说话就捏死谁。”
老六叔被捂得眼含泪花。
鲁齐赶紧松手。
老六叔深吸一口气,差点yue出来,“你刚才打哪儿来?”
鲁齐把手在脏了吧唧的衣服上蹭了蹭,“这不刚从茅坑出来,就碰见你呜呜喳喳的吗?”
“你手很味儿,你不知道?!”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