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无奈,他这位岳丈,还真是一个较真的人。
方才,他费尽口舌,才让武士彟不再称呼他为驸马爷,他也不再称呼武大人。
如今,武珝仅仅一句话,又惹他生了怒火。
听着武士彟的喝斥。
武珝可怜巴巴的望着秦牧。
唉......
此时,她越发感觉到了秦牧的好,没有极为强烈的男尊女卑之观。
武珝感觉,自己若是嫁到其他人家,受尽礼制束缚,非要悬梁自尽不可。
秦牧急忙解释道:“伯父,你莫要责怪珝儿,我们秦府从来不受礼制束缚。别说在秦府,就是在皇宫之中。陛下,皇后娘娘和礼部,都不会用礼制束缚我等。”
他说这话。
武士彟倒是相信,秦牧的威名,早已惊彻大唐,何人不知,修罗驸马爷之威。
秦牧已不能用陛下身边的大红人,来形容了。
武珝能嫁到秦府,武士彟只觉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,这辈子估计都不怕被人欺负。
武士彟沉吟道:“这些事我都知道,但你身为大唐驸马,珝儿要时刻记住,在任何场合都要维护你的颜面。”
“我武家能与驸马攀亲,已是福气,珝儿不可僭越,让你授人以柄。这世上哪有一个妾呼喝驸马的道理。”
话落。
秦牧倍感无奈,这武老头,油盐不进。
武珝见状,急忙应声,“爹爹,珝儿知道了,都是珝儿不好,今后珝儿一定不对夫君,大呼小喝,处处维护于夫君。”
武顺在一旁附和道:“是呀爹爹,驸马爷深明大义,不拘小节,妹妹也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,您便不要再为难妹妹了。”
武顺姐妹情深。
况且,还因为她而让武珝受了喝斥,武顺心中过意不去。
“罢了,罢了......”武士彟摆了摆手,“也是为父太过心急。”
秦牧在这,又出言相劝,他也不好再为难武珝,而且他这么说,也是在维护武珝,让秦牧明白,他们武家,家风严格。
紧接着。
武士彟道:“那便劳烦驸......贤婿为顺儿行针吧。”
贤婿一词,于他而言,如鲠在喉。
他不是不愿意喊,只是感觉不敬,陛下喊秦牧贤婿,他也喊秦牧贤婿。
那他岂不是跟皇帝平起平坐!?
这若是被人追究下来,非要被弹劾不可。
但秦牧非要他这般喊,他亦是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