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话丁白难以启齿。
腰包厚度决定脸皮厚度,思量片刻,他还是打算实话实说。
“周总叫我丁兄弟,说明看得起丁白,那我也叫你一声周哥,不过,这所大宅丁白真的承受不起,于情,我没法接受这么重的馈赠;于理,什么诊费也值不起上亿的价值。”
他面露尴尬神色,“还有一个让周哥见笑的原因,这种大宅,我真的养不起。”
听完他的话,周恩良哈哈大笑。
“我说兄弟,没什么承不承受得起的说法,至于诊费,你认为周家继承人一条命,不值区区一亿?”
“至于费用,这个你更无须担心,所有工人工资奖金都挂在我旗下一家资产管理公司名下,兄弟是自家人,还能让你掏腰包?”
他抽出手,用力拍着丁白肩膀,“何况以兄弟这手起死回生的本事,何愁没有挣钱机会,只要你愿意,我想全国半数以上的百亿富豪,都愿意在你身上花大钱,只为买一个未来心安。”
丁白苦笑,“可我不想弄得尽人皆知。”
周恩良把着他的肩膀,带着他往别墅里面走。
“方便告诉我原因否?”
丁白早想好了说法。
“我的针法,源自古老道家,山医命相卜中医术秘传,其中关窍玄之又玄,每次行针,自身负担极大,一旦出名,正如周哥所说,挣钱肯定不是问题,但治谁不治谁都会引来无妄之灾。”
“我们这种人讲究随心所欲,不受世事牵绊,方能参悟大道,为了享受,把自身弄得千疮百孔,实属得不偿失不是?”
最好的说法就是把借口编得玄之又玄,别人听出破绽也无从查证。
周恩良笑得更欢。
“那兄弟更应该接受这份礼物,你这是用自身做代价,我周恩良岂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。”
丁白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没周哥说得那么严重,两三年行一针,问题还是不大。”
周恩良爽朗地笑道:
“那还说什么呢!两三年也好,十年也罢,只要你本事在,周哥保你每次出手,赚来的钱足够你和家人一辈子都花不完。”
丁白趁机问:“许教授那边?”
周恩良道:“当年我为了小嵘的病,往老许项目砸了几千万项目资金,连个响都没听见,他那边不敢出去乱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