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十一位客人,十位都姓孙,还有一位叫孙王氏。
这十位姓孙的,一位身上穿的是七品知县的衣服,其余穿的多是生员服。
为首的,却是身穿布衣的……孙承宗。
客人下船之后,那怕表明身份,但依然有几十个士兵围着他们,就是不让他们离开此处码头。
除了孙承宗之外,另外姓孙的有他的儿子,侄子,还有一位是他的次孙。
辽东对于孙家人来说是神秘的,而长子孙铨只是知道,父亲因为自己作知县,竟然与辽东人合作,而且自己的弟弟,身为举人的孙镇,竟然放弃了会试,直接在盐城去作了军中的参谋。
更让父亲生气的是,三弟孙铃,放弃了府学的资格,背上行李偷着就要往辽东跑。
所以自己辞官在家的父亲,挑了家中一些人去了太仓,然后转道宁波,竟然那里的辽东水师会派出一条战舰专门送他们来辽东。
唯一让孙铨不理解的是,父亲却让自己带着夫人一同前往。
到了这里,在孙铨等人心中他们还是大明的官,对方有什么严格的审核确实是可以理解的。
在码头的寒风之中足足站了半个时辰,这才有一个穿着武官服的人过来,对着孙承宗一抱拳:“孙大人,您是贵宾。原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,可今日不同往日,我辽东有大事戒备不得不严。”
“恩!”孙承宗只是恩了一声。
来的是白杰,孙承宗多少知道这个人,属于刘澈的绝对亲信人员。
“孙大人,请!”白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,有人把软轿都已经备好了。
孙承宗也不客气,坐上软轿任由白杰带着去任何地方。
可谁想,却没有走多远,到了一处坡地上,似乎有专门留给他的一块空地,有棚子,还有暖炉。
再看周围,有资格站在这里的,至少也是校级武官,上等匠师,六品以上的文官等。
白杰看了看怀表:“还有一刻钟。”
“恩!”孙承宗又是只回答了一个字。
此时,距离这里大约五公里远,辽东第一重工的厂房内,刘文红着眼睛,手上提着一根皮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