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澈盯着徐弘基看着,这眼神看着徐弘基心中发乱。
原本想调侃徐弘基几句,可刘澈还是忍住了,换了一个方式问道:“那我问你,之前为什么没有人搞过呢?”
“这个……”徐弘基答不上来了。
“因为纵然得了第一又如何,太监们来抢,官员们来压,然后得不到任何实际,还要付出许多,那些虚名不要也罢。我只问一句,万岁的龙袍,在江南今年还有人织吗?”
一句龙袍就把问题给问死了。
江南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织龙袍了,不是没有人会,而是就算会,也装作不会。
织龙袍,会死人。
被累死,被逼死,被饿死。
所以眼下能织龙袍的只有宫中的织造司,勉强能织,但之前的损坏了他们却没有修的本事。
“估计是南直隶六部那些老夫子给你说了什么,你才来问的吧。我只是反问一句,搞这盛会,银子谁出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徐弘基又给问住了。
江南富商有钱,但他们搞不起这个,不是银子不足,而是不会有人来参赛。
更何况,真的按徐弘基所说的方式去搞,江南的富商也不是傻子,白出银子没半点好处的事情,那和把银子往水里扔有什么区别。
往水里扔还能听个响呢,这事情,连个响声都听不到。
甚至于,还会有杀身之祸。
因为太出风头了,会死的。
徐弘基在刘澈这里讨了一个无趣,然后离开了。刘澈相信,等他回去把自己的话给那些老家伙们一讲,这些老夫子们会有一套又一套理论来给这位年龄的国公爷上课的。
茶会结束的时候,十大名茶给评选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