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论才,能作一任县令,已经是看在方某的面子上。孙大人您估计没看过辽东入职考试吧,一百道题,方某初到辽东,能看懂的只有三分之一,现在,仅能对一半的题目作出回答,不敢说正确。”
一位作过首辅的人,只到答出一半的题目。
这有多难!
“孙大人,非是方某小看您,您在这些题上,不比方某高明多少。”
“我信,那么辽东现官员,成绩最好的呢?”
“各官不同,题目也不同。但成绩最好的,是负责工部的杨嗣昌,七成半的应答,五成三的合格回答。除了官员,全部可以答上来的是秀夫人,大司马想必自然也行。”
孙承宗被勾起了兴趣,真的很想看看那题目有什么。
“随便说一题,方某到现在都没有破解……
方从哲讲的题,确实很难,放在现代都是相当的难题,属于组织与个人效率类题目范畴。
孙承宗真的给问住了,思考了好久,只说了一句:“此题大解者,必可担起大事。”
“有这类的书籍,但要结合自己所管的衙门再回答,确实很难。用辽东这边的说法就是,理论变成实际,需要一个认知与实践的过程。空搬理论者如赵括谈兵,理论结合实际才是白起掌军。”
“确实,确实。”
方从哲倒不是有意在说辽东好,只是他作过大明的首辅,心中对大明的官僚真的反感了,而且对作事效率低下等等问题,有心解决,可却触动了其他官员的利益,心中失望的很。
反观辽东这边,吏部整天忙碌不是安排谁作官,而是如何更有效的提高衙门的办事效率,确保不养活闲人,当然也不会有把人累死也忙不远活计的衙门口。
孙承宗真的心动了,他现在不想看才题了,而是想看一看,辽东的官员是怎么作事的。
为什么,方从哲的正四品官的儿子,愿意去辽东作一个七品县令。
可这不纯粹是因为父亲的命令,肯定有其中内在的原因。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