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知府姓钱,不算贪财,但也要考虑整个知府衙门上上下下的生计,所以三万两银不算多。
钱知府听到刘澈的话,愣了一下,这里有多少人,他倒从来没有关心过。
随手招来守门的小校:“这里每天来往的人有多少?”
“回知府大人,自今晨开门之后,入城一千六百四十一人,其中女眷一百零三人。出城三百三十五人,女眷二百二十二人。其中有马七百零一匹,驴九十五只,车三百七十一架。其中有货……
没纸,没记录,这是信口胡说,还是真的?
刘澈给李常打了一个眼色,然后把翻身下马,把马鞭放在马鞍上。
看刘澈似乎是往西看,欣赏西湖美景,钱知府也没有打扰过,而那位小校却一直身体微躬站在那里。
寒风之中,穿的单薄的他有些微微的发抖。
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,刘澈开口:“在我放下马鞭的时候,到现在为止,有多少人进出。”
“回您的话,进城一百六十一人,其中妇人有三人,其中一位女扮男装,以农夫打扮。非歹人,必是家中无主事男人,为生计不得不出门。出城三十三人,无妇人,无货,马一匹。”
刘澈没接话,侧头看了一眼李常一眼,李常微微的点点头。
刘澈这才问:“为何肯定那是女扮男装?”
“妇人缠脚,走路的姿势再装,也不可能完全装成男人。”那校尉再次回答。
刘澈再问:“读过书吗?”
“儿时读过私塾,会背写论语,日常也能帮人写信。”
“会武吗?”
“会!”
刘澈笑了,向钱知府说道:“钱知府,可否割爱。”
“您能点上他,是他的造化。”钱知府笑呵呵的陪着话,然后问那小校:“何名何姓,赐你一个前程可愿否。”
“回府尊大人,小的吴宁白今年十六,原是崇宁军户,大水淹了卫所,发派来府军作守门军官,承恩总旗之职。愿听大人吩咐。”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