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不到一刻钟,县城里最大的粮商一家给揪了出来,绑了,挂在城墙外的木架上。
寒风吹着,哭泣的声音很大。
许多在城外的百姓用雪球打在这些人身上。
舒城的粮价已经是十两银子一石米了,高利贷已经是借十还四十。
卖儿卖女者无数,只差异子而食了,可粮商们依然坐在有火炉的屋内,丝毫没有去关心那些穷苦之人。
站在花如风身旁的谢平,这时走到喇叭前:“老朽可以说几句吗?”
花如风作了一个请的手势,自然有人负责操作那喇叭。
“上天,有好生之德。我等官府,不能与人定罪,量刑。但心中恶,不知民间苦,各位百姓不要伤及他们,只让他们在这里感受一些冬天的冷,饥饿之感。三天,三天足已。”
花如风差一点笑喷了。
文人狠呀,这不打不杀的,又饿又冻吊在这里三天,能活吗?
“来呀,泼水!”谢平又来了一句。
终于,粮车到了,百姓们没挤,没乱,没抢。
规矩已经告诉他们了,十里八乡的无一不知。
“借米一石,面十斤,杂粮三石、下等粮十石。那个……”一位老丈在几个儿子的陪同下,又看向了那些肉。
坐在这里的秀才是临时征召的,这样的情况他已经见过多次了,算盘一打。
“老丈,一石米要九钱银子,您老知道,这冰天雪地的米运过来不容易。面十斤,要一钱六分银子,杂粮每石七钱银子。下等粮每石三钱银子。那些肉……”
肉都有标价。
“这上等内,羊肉每斤七分银,猪肉每斤六分银。中等肉卷,都是每斤四分银,下等肉肠,每十斤一钱四分银……”
各种东西的价都标的清楚,普通农户不认识字,还是有秀才给解释的。
“买了,要下等肉肠一百斤,上等猪肉十斤……煤饼两千块……”老丈一咬牙,这寒冬没点硬食怕撑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