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承宗真是上头了,也顾不上休息,非要让刘澈带着他出城去。
这一去,就是五十多里呀,沈阳北,铁岭西农区。
最近一个屯子,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围起来的土山,里面的鸡数都数不清。
进了屯子,看到是一处大院,里面有吱吱的声音,然后是一座学堂,四十多个孩子正在堂内念书,年龄都不超过八岁。
孙承宗来到一户,对刘澈说道:“可否一观?”
刘澈安排人给整个屯内各户打了一个招呼。
光看这屋子,孙承宗其实已经信了大半,这屋建的比关内许多富户还好呀。
这户内,有存粮米一百斤,各种豆类五十斤,面三十斤。
“存粮,不算多呀。”在孙承宗眼中,这些粮是不足以吃到明年夏收的。
这户人不爱听了,正在编筐的一个汉子吼了起来:“老头,你瞎了。我家墙上还挂着八百多斤粮,窑里还有两千斤粗粮呢。”
老头,你瞎了!
五个字,如重锤打在孙承宗胸口。
没等孙承宗反应过来,一根竹板就打在了那汉子的头上,一位老者赶紧过来赔礼:“失礼,失礼。家教不严,小老儿给您赔罪了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给那汉子打眼色。
那汉子站了起来一抱拳:“是我错了,口出粗言。”
其实这话,要是平日在屯里对普通人,也不算是什么太过份的话,可毕竟刘澈在这里。
在大司马面前口出粗言,在普通百姓心中这就是过错了。
这可不是平日里和屯里人大呼小叫的玩笑话。
墙上有粮!
孙承宗这才看到,整个屯子院墙上挂满了无数长长的黄色的,他不认识的东西。
这是粮食,光看这数量,确实是惊人呀。
又看了几家,就象是亮宝一样。
细白麻布,甚至还有家里有一匹丝绸都拿了出来,就是在让孙承宗看,他们不是关内那种受欺压的穷苦人。
出了这个屯,刘澈站在路边。
“孙大人,你是否怀疑这是我事先安排的,那么您还想看那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