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最高的呢?”
“可以加四成!”
加四成,就是五十多万石糖,这是糖,不是粮食呀。一石原糖至少值三两银子,这就是一百万多两银子。
柳中则又问了:“大司马,您的蔗农够吗?糖坊的工匠够吗?”
“差得远,连一成都不足。而且这一成还有些是徒工,所以可以预见成本肯定会高于预期的。有经验的蔗农更少,可以说,差不多一百个有经验的蔗农带着在八九百个懂点皮毛,以及一万多个完全不懂甘蔗种植的人在管着甘蔗园。”
刘澈这话,在张晓听起来就感觉古怪。
那以前倭人怎么管的,那点就把甘蔗园管起来的吗?
柳中则懂,就是刘澈说的是那个亩产成本,糖单位成本。他不懂这些名词,可却能够大概想出其中的意思。
一亩地,出多少甘蔗,别人花了多少人力,多少肥力,产了多少甘蔗呢。这和商人讲的成本是一个道理的,熟练的糖坊工匠,制作出的糖质量好,而且浪费少,产量大。最重要的是,出产的速度快,相对就省下了人工。
“在下有一计。”
“如果是砸行市,就算了。江南的糖价降一成,就会让许多糖坊挣不到钱,降两成就会让蔗农受损,降三成可能就会饿死人了。这样的事情不能,有伤天和。”
刘澈刚才就听得出李存仁的担心了,所以他不敢这样作。
“那么,砸行却救市呢。安排大量的人手,招募糖坊工匠,招募蔗农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