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为知道,所以算不清。
总是有那么多不知不觉就不见了,也不知道落在了那里。
“也不知道太多,但却知道一个数据。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前一年,朝廷实收的田亩比嘉靖元年,少了大约三亿亩,只有五亿之亩了。”
“田呢?”孙传庭惊呼着。
张慎言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,我仅仅是一员小吏,大人物们或许知道吧!”
“今日不谈了,我还有些公务。南下盖州的事情不敢怠慢呀。”孙传庭没敢再说下去,是怕说下去就没个完了,而且或许会说到一些禁忌的话题吧。
张慎言也不打算再就这个话题谈下去,他的家小已经接到辽东了,家里那点田,也不值得放在心上了。
刘澈这边,对于官员们来说,最贴心就是,可以让家小在身边。
孙传庭刚回到自己的屋,笔才提起来,砚台里还没倒水,就有人进来报告:“孙大人,今天晚上,会有小宴。所请的人名单如下!”
小宴呀。
名单上已经有三百多人了,请客的是刘澈。
而请客的目的是,给胡天任等几人办喜酒。
喜酒呀!
孙传庭心说事先没有半点风声,自己连价礼物都没有准备呢,这会去准备的话,能准备一点什么呢?
地点没在城内,而是在城外。
孙传庭把笔放下了,心说今晚上又不用回家了,手上的公务已经不能再拖了。
到了外院,却见张慎言也换了身衣服出来,与他一起的还有七八个职司不低的文官,都是当初一起过来的进士,也是几经考验,受到沈阳这边上上下下信任,才委以重任的。
“孙大人,既然是大司马设宴,那么这礼物怎么办?”
“等几人……”孙传庭给张慎言看着那请柬:“连人数都没有写清,这礼物还真是不好办。”
“其实也好办,大司马摆明了就是没打算让咱们送礼,可上门手不能空,或是买些酒,或是买些肉。到现在为止,下官也没有搞清,今个这喜酒是怎么一个喝法。想来应该与普通的喜酒不同,所以请两位大人决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