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四四节 辽东!没有田税

其余的人也在算账,一间小酒楼的老板这时说道:“再无任何摊牌,没有街上地痞收钱,没有衙门的皂吏要钱,也没有人敢白拿你我的东西。自然也没有人吃饭不付钱了,只是我这边算完,是百分之二十一点三!”

“你是开酒楼的,酒要加酒税,超过一两银子的一桌,要加奢侈税,不多。”

“也是,这奢侈税这部分,加在饭菜里了。这上等的酒菜,自然是不能少的,就象你店里,不可能不做丝绸衣服一样。”

几个小老板都笑了。

可却有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:“我这边算了算,不提税。我这边税不高,只有百分之十四点七七,可另一部分,肉疼!”

肉疼吗?

原因就是沈阳这边的新规矩。那伙计的工作环境保障、劳动保障与收入保障这些制度,让这位染布坊的老板心里苦。

“去问问!”酒楼的老板提议。

“不问。”榨油坊的老板突然开口了:“不知道在座的,有几个是从家里接的生意。二十年前,我是从徒工干的,十年,整十年没有工钱,那是熬出来的日子。”

“我当年搬泔水搬了三年,吃了两年的剩饭!”酒楼的老板也跟着说道。

在场的,还真的没几个是从家里接的生意,几乎全是从徒工干起,存了些钱。有一半都是因为刘澈占了沈阳,这才自己开店的。

“我往酒缸里尿过……

“我曾把土撒在刚染出来的布上……

许多掌柜都在讲着自己当年徒工的时代,因为恨老板做出的一些事情。

“我坊里的小徒工,花了几个晚上,制作了十双草鞋,然后又用布在外面包了一层。那天早上我进坊的时候,他准备了热水,非要我洗了脚换了鞋子才让进坊。那天开始,我坊里的油比东街油坊的油,清!”

成衣铺的老板也接口说道:“大司马是仁厚的人,人总要心存善,积德的。当年我们也是从徒工过来的,就这样吧!”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