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慎言示意旁边的军士接着发,因为这一个个递过去,很辛苦的。
“大司马,不如讲一讲这个故事?”
“那就讲讲!”刘澈让出了位置,让军士们继续发,然后声音不大的讲了起来:“这个故事其实文秀也知道,估计讲得比我好。这是在讲有一个佃农,过年的时候家里没钱,出去作苦力挣了几文钱,过年了,买了一根红头绳给自家的闺女喜儿……”
白毛女的故事,刘澈讲的时候停顿了数次。
在后世的时候,这样的故事后面总要加一个万恶的旧社会,佃户是非常苦的,可大明还有事实上的奴隶呢。
末了刘澈又说道:“没有佃农,家家有田。今年怠慢大家了,辛苦了大半年了,也只有这么一点东西,明年我们会更好。”
刘澈说了一句心里话,结果当场黑压压的跪下一大片。
就是那些没有拿到户籍,只领七成年赏的难民们都感动的眼泪哗哗的。刘澈去拉一些年长的起来,可那些比刘澈父亲年龄还大的老者,硬是要给刘澈磕头才起来。结果是越拉越乱,如果不是李克泰紧急调兵过来,现场就有可能出现踩踏事件。
次日,刘澈又去了铁匠坊发年赏,结果人还没有靠近呢,铁匠坊就黑压压跪倒一大片。
再一天发年赏,张慎言和李克泰把刘澈堵回家了:“大司马,您还是休息一下吧,这个心意到了就行,这样让秀额夫人,和孙大人的夫人,以及我夫人代替您,去布坊发年赏。然后我和老马带人去屯里发年赏,这个城中总要有人坐镇的。”
“也行!”刘澈知道这几个人怕麻烦。
自己要去,光是维持秩序的军队就要过去一千人,要自己不去,连拉货的一千人就够了。
刘澈在大明住了十天,这边各工坊依然还在天天加班,没有几个百姓在为过年开始作准备,按大明这边的规矩,过年最少要休息十五天,要是放在其他的地方,这个时候百姓们已经是各回各家了。
可工坊这边却自发的要干到大年二十九,年三十才开始准备过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