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商人走到近前,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金叶子:“将军,一点小意思。这点小事,你只当没看到就好了,我们山西范家往来与两地,与辽东几位大人都很熟。和大汗的关系也不错,当然您也是我们范家的朋友,抬抬手。”
马林在笑,放声大笑。
可刘澈却是动了,解下自己的皮带劈头盖脸就抽上去了。
马林轻轻一拦,然后只是打了一个眼色,商队所有人都立即给绑了,这位商人也给绑在木架上,马林亲手把一只皮鞭交给了刘澈:“心中有气,用这个吧。”
刘澈直接就把大衣脱了,将鞭子轮圆了。
李克泰走到马林身旁:“要提醒一句吗?这打法是鞭身打在人身上,鞭子要真正疼,要用鞭梢头。”
“不用,大司马是心善的人,我知道他没见过太多世间黑暗的东西,那故事不是最惨的。我还听说过后金那边有贵族信什么邪法,用孩童炼药可以刀枪不入。这事不敢讲,至少咱们没有和野猪皮全面开战的实力前,忍了。”
马林的声音极低,就是怕刘澈听到。
李克泰指了指那个被打了商人:“那这个?”
“东厂那边有几人,前几天喝酒的时候开了一句玩笑,说是铁岭是个太平地,让他们苦练十年以上的手艺都没有用处,问咱们什么时候打仗,如果要审奸细什么的,一定让他们动手,别让手艺荒了。”
“这几个混帐。”李克泰笑骂了一句。
“他们也是说笑呢,谁不喜欢太平日子。这些天他们在医馆和张神医学医呢,一套接骨与外伤的手法,张神医夸奖了数次。”马林又给李克泰解释了几句。
终于刘澈打累了,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打湿,手上的鞭子也缓缓放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