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叔大婚之后,便要去朝鲜就藩……”
听到这句话,朱祁镇稍稍停顿片刻,心里面有些异样的感觉,他的儿子们都去了朝鲜。
“海阔任鸟飞,去了朝鲜,就自由了……”朱祁镇用了一句轻飘飘的话来表达了自己的情感。
不过朱祁镇并没有感觉到难过,生在皇家,不为衣食而忧,就必须承担自己的责任,这个道理,此时的朱祁镇也算是多少了解了一些。
而朱祐榐听着皇爷爷的话,以为朱祁镇是在感概自己没有自由。
“皇爷爷,再过两年孙儿也要就藩了,到时候,孙儿带着你一起去就藩之地,到时候皇爷爷也自由了……”
朱祁镇看着有些着急的朱祐榐,哈哈大笑:“祐榐啊,皇爷爷认为你的才气,聪明的劲头比你的父亲差不了多少,不过,你有一点是差了很远啊。”
“你没有你父皇果断,心狠……你太重感情,心太软,这在某些时刻啊,会让你做出错误的决定,错误的判断,你也不想想,你是皇长子,本来就有很多人盯着你呢,你外出就藩,还带着太上皇,这不是摆明为造反做准备吗?你这句话说给你的父亲啊,以后咱们爷孙两就要在这南宫相伴到老了……”
朱祁镇倒是越活越明白了。
“不会的,因为孙儿要去的地方,很远……没有人会认为孙儿会造反。”
朱祁镇脸色一变:“比朝鲜还远……”
“比朝鲜还远,孙儿要去安南……”
“安南,云南的南边,蛇虫出没,赤地千里,那是人呆的地方吗,这是你父皇的要求吗,你,你去把他叫过来……”
“不,这是孙儿自己的要求,孙儿已经在前些时日,对父皇说过了,他也同意了……”
“你瞧瞧,你瞧瞧,朕刚刚说什么来着,你啊,就是比不过你的父亲,多狠的心啊,自己的嫡子早早的扔到了朝鲜去,自生自灭了,现在自己的长子,还要让他到万里之外的地方过苦日子,你到真是实诚,咱们大明地大物博,人杰地灵,富庶之地数不胜数,咱们爷孙俩啥时候合计合计,你挑中哪个地方了,皇爷爷给你去要,即便这个地方被其他的藩王给占了,咱们也能找个由头给他们调一调,干吗委屈自己呢……”
这个时候的朱祁镇显得有些慌乱,甚至是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