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辂看着兴致不高的李贤,开口说道:“唉,首辅大人,还是要节哀啊。”
李贤苦笑一声,而后转身将奏章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。
“什么节哀不节哀啊,现在啊,是要将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,我那女婿的名声,跟陛下的名声比起来,孰轻孰重,我心中啊,也明白。”
“是啊,这也是我们做臣子应该的事情……首辅大人,那下官也不打扰您了,您先处理完这件事情后,我们再谈东南之事。”
“行,商大人慢走。”
商辂拱了拱手,便转身离去。
而李贤在俩送走商辂后,便转身到自己的桌前坐下,看了看徐有贞等人的奏章,以及李绍勋搞出来的结案词。
看完之后,李贤闭上了眼睛,细细的想着如何处理。
俗话说,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
曲阜衍圣公的事情早早的就在京师官员之中传开了。
翰林院这个迂腐文官的老巢,一帮天天读书研究圣人经典的翰林们,也在这几日,对曲阜的事情多加讨论。
因为对于他们来说,曲阜的事情占了好几个热词,圣人,衍圣公,仇杀,新税制,还有那数百万白花花的银子。
读书人脑子转的是不快,可他们却不傻,大家都是读书人,我寒窗苦读几十载,现在每个月的薪水也不过两三两纹银,若是年底皇帝不发点红包补贴家用,就要过个清汤寡水的寒酸年,可你们却天天大鱼大肉,坐拥万贯家财。
我为何那么穷,他为什么那么富。
文人相轻。
即便是在圣人之后的面前,他们也也不愿意低下高傲的头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