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伯爵的时候天天念叨着当侯爵,在侯爵的位置上又天天念叨着当国公,那当上国公呢,他该念叨什么了。
朱见深本意是不想让石亨死的,在他的想法中,安南就是石亨的最后一战,打完之后,自己就会将石亨冷藏保存,让他提前养老,去南京,或者回老家陕西,给他国公的待遇………
可这最后一战还是出现了问题。
当然,朱见深也不否认,石亨最后的癫狂疯魔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自己造成的,可人都不是全能的生物,他不可能做到未卜先知,本来安排陈瀛当上国公之后,自己这边也会安排石亨的事情了,谁知道,石亨连几个月的时间都等不下去了。
朱见深看完诸多地奏章之后,便转头看向了张保。
“张大伴,武阳候的爵位,朕要不要保留啊。”
“陛下,此等大事,奴婢可不敢多言啊。”
听完张保的话后,朱见深苦笑一声,现在的张保在自己面前也不敢表达意见了,看来薄情寡恩的帽子是摘不掉了,就连身边的人,面对自己的时候都有些害怕。
当然,这也是朝一个真正的帝王转变的过程,哪个有所作为的皇帝,不是孤家寡人呢……
“把你的想法说一说,下决定的人不还是朕吗?但说无妨。”
张保听完朱见深的话后,才开口说道:“是,陛下,虽然现在武阳候已死,但安南的变故,知道的人有些多,京师的勋贵迟早会有一日知道安南发生的事情,若是陛下用了阵前病逝的理由,保留了武阳候的爵位,只怕达不到原先的震慑效果。”
朱见深点了点头:“说石亨大败,丧师辱国,在押送京师的过程中,畏罪自杀。”
当然,两个选择都是有利有弊,保留爵位,震慑不了武将,不保留爵位,战败的消息也会吓坏那些文官。
而朱见深本来的想法,就是要震慑武将集体,现在听完张保的话后,当下立即就做出了决定。
张保听完之后赶忙恭敬应是。
“过些时日在办这件事情,现在当务之急是让曲阜的那些事情结束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“李贤的府中还有什么新鲜事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