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青不作辩解，低头虔诚认错：“对不起，老板，我错了！”说着，他眼眶湿润，感觉要哭。

“后来呢？”崔黛林看他态度一直不错，并非投诉信里写的婚后出轨，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，就缓和了一些语气。

“我取了三千块钱扔给她，就明确跟她一刀两断。过了两天吧，我媳妇放假来向海实习，我内心有愧，就……就拉着她去领了证，跟阿雯那个件事前后就隔了两天。”常青说，“谁知道，过了三个月，我正在上班，阿雯突然打电话说要见我。我说不见。她就直接跑到我办公室，我一看她肚子有点大，就有点蒙圈了，我寻思，那可能是我的。”

“真是你的？”李怀明忍不住崩了一句。

崔黛林没好气地盯了他一眼，意思是没你事别说话。

常青点点头道：“她去医院检查了，还给我看了单子，我也算了算，应该就是那天。”

崔黛林问：“比对DNA了没有？”

“没有，我不敢，也没必要。”常青笃定道，“阿雯其实很传统保守的，那晚……”常青说到这里，停住了，不好意思往下说。他的意思是，那晚阿雯跟他是第一次。

大家都懂。

常青继续说：“她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关系，她不是个随便的人。那件事后的第五天还是第六天？她就辞去了歌厅的工作，进了厂子当女工。我问她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，她说自己怀孕前没有和别人好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