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斌：“可以说，那份名单对我甄别你和俊威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，首先，让我知道了张凤鸣和林晓飞并不是临时投敌，而是他们早就叛变或是与GD早有接触，所以放阳天义出城很可能就是一个布好的局。”

华斌：“然后就是陈开远的案子，因为那个案子已经过去一年多了，而且当时我也不在徐州，所以只从案宗我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。但就是那份名单，使我在某一天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，那就是能够窃取那份情报的可不只是陈开远一个人。”

华斌：“那份情报是徐州剿总配合华中剿总围剿中原共军的一个作战方案，而李明就是徐州剿总的作战参谋，所以他肯定知晓那个方案，而且还是最为详细的第一手情报，所以我敢肯定，那份情报当时是以两条途径向外传送的，而我们只截获了其中的一条。”

华斌：“见平，从这，我就开始重点怀疑你了。”

陆见平：“为什么？”

华斌：“因为他们都在你的那份名单上，而且都被成功策反。”

陆见平：“那又如何？”

华斌：“那我们就来回顾一下，当日下午两点多钟，陈开远的交通员在出城哨卡被抓，随后卫兵就把他交给了肖俊威；下午三点之前，俊威赶到剿总司令部把情报交给了你，让你在司令部里内查；四点过五分，陈开远接到了报警电话。从三点之前到四点过五分，这里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差。”

华斌：“因为你没有看到那个交通员，所以你也不知道是哪条线出事了，所以你需要去确认哪条线上的交通员没出事，所以才造成了这个时间差。”

陆见平这才点头，“对，其实我并不知道陈开远的交通线，但我知道李明的交通线。”

华斌：“想必也不是你亲自去确认的。”

陆见平：“不，是我自己去确认的，但电话是洪涛打给陈开远的。”

肖俊威插嘴道：“我也有个疑问，你是怎么拉拢洪涛的？”

陆见平：“那天你已经猜对了。”

肖俊威：“能给我讲讲吗？”

陆见平：“当时你们给洪涛凑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给他父亲治病的，所以我就拉上他，又叫了几个兄弟，扮成走私军火的，吃了买家，除了封口费，剩下的都让他拿去给他父亲治病了。”

肖俊威点点头，“学到了。”

陆见平：“不过当时我还没有投身革命，就是纯粹地想帮他，因为当年我也有过与他类似的境遇。”

文晶端杯向陆见平、袁华和林楠道：“我敬你们三位雨蝶一杯。”

四人一饮而尽，陆见平放下杯子对华斌道：“老师，您继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