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楠：“我们现在是敌人！”

肖俊威道：“老周，你验下这部发报机，看看是不是文晶丢的那个？”

周朋掏出记事本，核对了一下发报机序号，然后向肖俊威点头，“没错，就是那个。”

肖俊威：“老周，林楠抓到了，这里也就没你什么事儿了，就麻烦你跑一趟，先把这小子送进监狱关起来。我带林楠和发报机去见老师。”然后又吩咐杜家辉：“你带人继续，不过只核查人员就行了，核查完就解除封锁。”

十二点，剿总华斌办公室。

华斌刚吃过午饭回来，肖俊威就到了。

肖俊威先提着发报机进屋，来到华斌案前，将手提箱放到案上，道：“老师，发报机找到了。”

华斌点头，“好！林楠抓到了没有？”

肖俊威：“她在门外。”

华斌：“带她进来。”

肖俊威拉开门，对外边的林楠道：“进来吧，老师要见你。”

林楠迈步进屋，离案很远便停下了脚步，不言不语，也没有怒视，只以一种漠然的神色看着华斌。

华斌：“林楠，我们师生又见面了。”

林楠：“我不想见你，但你把我抓来了。”说着，她抬了一下戴手铐的双手。

华斌：“这个倒是实情。”然后对肖俊威道：“俊威，把手铐给她去了。”

肖俊威刚要上前，林楠忙道：“不用了，戴着它更能体现我现在的身份。”

华斌：“现在我只想以老师的身份跟你叙叙旧。”

林楠：“我们现在不是师生，是敌人。”

华斌：“既便是敌人，你我之间也没有仇恨。”

林楠：“没有仇恨？哼！从四。一二反革命事变开始，你们国民党杀害了我们多少革命同志？这叫没有仇恨？”

华斌：“但我华斌却从来没有杀害过你们的革命同志，而且还曾放过你一次，也放过其他人，我现在只想以老师的身份跟你说几句话，你放心，我不会劝你投降的。”

林楠：“虽然你手上没有直接沾染我们革命同志的鲜血，但你是帮凶。”

华斌：“如果将来有一天，我脱下了这身军装，只是一个普通人呢？”

林楠不禁迟疑了一下，然后道：“也许那时我会叫你一声老师。”

华斌点头，“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老师。”

林楠：“但现在我们是敌人。”

华斌：“本来我是想跟你叙叙旧的，看来不可能了。”

林楠：“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话好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