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刚:“我肯定说实话。”
夏妍扭头看向萧声远,萧声远向她点了下头,示意她继续说。夏妍便又对吴刚道:“你进徐州的任务到底是什么?”
吴刚:“是跟雨蝶接头,从他手上取回一份重要情报,时间是11号晚六点,地点是福顺酒楼,信物是绑着蝴蝶结的礼盒,但他没来。”
夏妍:“那在福顺酒楼跟你说话的那个女人是谁?”
吴刚:“是一个卖肉的,就在离福顺酒楼不远的地方碰见的,我看她长的挺好看就上前跟她搭讪了几句,然后跟她说,我先去酒楼喝点酒吃点饭,然后再回来找她,可后来她等不及了,就到酒楼来找我,我问她多少钱,她说五百,我说五十,然后她二话没说,起身就走了。”
夏妍:“老吴,你让我关照你可以,但你得跟我说实话,别跟我玩心眼儿,要不我可就真的要好好关照关照你了。”
吴刚忙道:“夏小姐,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。后来,我等到七点雨蝶也没来,这才离开酒楼。”
夏妍:“那你跟我说的何记粥铺和雏鹰又是怎么回事儿?”
吴刚:“那是我骗你的。”
夏妍脸色一沉,“嗯~ ”了一声。
吴刚忙解释:“那天我说走嘴了,后来见你追问又不好意思不说,于是就编了一套骗你,你也知道,今天早晨我根本就没去何记粥铺。”
夏妍:“雏鹰是谁?”
吴刚:“那是我编出来的。”
萧声远忽然开口:“我再问你一遍,雏鹰到底是谁?!”
雏鹰并不是吴刚凭空编出来的,而是他确切知道的一个代号,他不确定萧声远是否掌握雏鹰的信息,所以心虚了。于是道:“我只听过这个代号而已,并不知道他是谁。”
萧声远:“你是怎么听说的?”
吴刚:“那是四五年九月,林亚轩让我去上海给谭枫送一份文件,并让我带一个口信,说雏鹰过几天去上海。”
萧声远:“就这些?”
吴刚:“就这些,我也只听说过这么一次。”
萧声远:“你是林亚轩的特别交通员,专门负责林亚轩和谭枫之间的信息往来,对吗?”
吴刚点头,“是的。”
萧声远:“那么,你都传过什么消息?”
吴刚:“虽然我是他们之间的特别交通员,但并不传递什么消息,机密的事情他们都是通过电台传递的,我所传送都是延安发给谭枫的文件,还有一些资料,但都是微型胶片,我从来不看的。”
萧声远:“那就是说,你什么都不知道喽?”
吴刚:“是的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萧声远: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那你想让我以哪种方式关照你呢?”
吴刚无奈道:“可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些。”
夏妍:“你不是最擅长传口信吗?那都传过什么口信?”
吴刚:“其实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,比如说谁被捕了,谁牺牲了,谁变节了,还有一些当时的现状,时间太久,都已经记不清了,不过我可以好好想想,也许还能想起来一些。”
萧声远:“吴刚,我看你也象个聪明人,既然是聪明人,那就不要做傻事,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,不管你说的这些是真话还是假话,但只凭这些,你是免不了要到地狱去走一回的。我再给你半天时间,希望晚上我再来的时候,能够听到令人振奋的消息,否则,我就送你下地狱,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。”
萧声远和夏妍回到监听室,华斌道:“他没说实话。”
萧声远:“我知道他没说实话,但他这种人并不可怕,既然他能耍滑头,那就说明他不是块硬骨头,最迟五天,我就能让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