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麟挑了挑眉,在陈洛愉意识到自己问多了的时候弯起嘴角:“这怎么说?”
掩下心头失落的情绪,陈洛愉也去看自己这一侧的窗外。
“也对,喜欢一个人是找不出理由的。”
公车没有直达酒吧门口,他们在硚口路附近下车,步行几百米才看到ONLY吧的招牌。
陈飞麟是为了避开胡吟才找陈洛愉一起过来的,不过陈洛愉晚上也没其他事,在吧台喝了两瓶科罗娜后,他的视线盯在了角落的台球桌上。
ONLY吧有两个台球桌供客人娱乐,陈洛愉看得手痒了,想过去玩一把,刚从座位上起来就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。
他接起来,周岩的声音传过来:“你在哪?怎么音乐声这么大?”
自从上次在酒店宿醉一夜后,周岩就没再找过陈洛愉。陈洛愉也没想那么多,以为周岩又像平时一样跟别人鬼混去了。
“在酒吧呢。”他应道,“什么事?”
“哪个酒吧?你一个人?”
“没有,跟朋友。”
“钟航?”
“不是他。”
“那你还有哪个朋友?”
周岩的语气有点怪,但在酒吧的音乐声下听不出来,陈洛愉懒得解释那么多,就道:“你不认识的。”
“你在哪个酒吧?我过去找你。”
陈洛愉不是很想说出ONLY吧,周岩却说有事找他,不方便在电话里讲,他只好同意了。
约莫半小时后,周岩推开酒吧大门。陈洛愉在这半小时里大杀四方,已经喝下第四杯对手请的酒了。
他酒量一般,不过喝的是陈飞麟特调的低度鸡尾酒,所以只是嗨了,没有醉。还笑着挥杆,让周岩过来一起玩。
周岩走到他身边,扫了一眼周围几个男的,不知看出了什么,居然把手伸到他腰间虚虚搂住,靠到他耳畔说:“你跟我出来下,这里太吵了,我们到外面说。”
这一局刚开打,现在走就是认输,陈洛愉让周岩等一会儿。
周岩不想扫他兴,就抱着双臂站在旁边盯着。和陈洛愉打对局的男人瞥了周岩一眼,将球杆头架在肩上,趁着找角度的时候从陈洛愉身后路过,球杆尾端顶了顶陈洛愉的屁股。
这一杆精准顶在了某个敏感点上,陈洛愉都愣了下,回头发现周岩拽住那个男人的手,两人已经剑拔弩张起来。
他有些懵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听见周岩骂道:“你他妈的干什么?”
男人的年纪比周岩大些,看着已经出社会了,他讥讽地回嘴道:“我他妈的干什么关你屁事?”
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么对待,陈洛愉也反应过来了。但还不等他变脸,一只手就从旁边伸出来按住他手臂,接着一道阴影挡在他面前,有人说:“先生,您点的龙舌兰做好了,您的朋友还在吧台等您过去。”
男人看了陈飞麟一眼,又回头瞪着周岩,周岩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,最后男人竖起一根手指点了点,丢下球杆回吧台去了。
围观的人见没戏看了,便又散开各玩各的,陈飞麟转头看着陈洛愉,问道:“没事吧?”
陈洛愉说没事,不过他从脖子到脸颊都很热,窘死了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陈飞麟看了看腕表,“快九点了,你要不要先回去?”
“不用,我再玩会儿。”
“那你自己小心点,我去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