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虎,按保密规则,我不该问你,难道你真有新的任务?你只说是与不是就行,具体的不要讲!”
王喜金不想对春柳说假话,先往砖窑口看看,这才说:
“冯姐,我要跟你说了,你千万不要说出去!”
春柳说:“小虎,你冯姐可是地下交通员,最知道保密原则了,你说吧,我不会讲出去!”
王喜金说:“冯姐,我先谢谢你背着我撤退!”
春柳说:“你就是我弟弟,我们又是同志,我背你是应该的,你咋还记着这件事呢!”
王喜金说:“冯姐,你一个姑娘,比我大不了多少,却拼命背着我跑路,我一个大男人,很愧疚,我一直想报答你,可是,这辈子我没有机会了,等下辈子吧!”
春柳责怪道:
“小虎,你说啥呢!就像生离死别似的!”
王喜金说:“冯姐,你不知道,我要死了!”
“别胡说!好好的死啥。”
“我得了破伤风,浑身僵硬,舌头发木,浑身冒汗,我知道,我活不了几天了!”
春柳安慰道:
“小虎,别胡思乱想,你程姐是祖传郎中,凭她的医术,啥伤都能给你治好,你会没事儿的!”
王喜金说:“我也受过伤,程姐给我治好的,但这一次肯定不行了,我顶不住了!”
这时,春柳还没想到,王喜金真要到了生命的尽头,不过,她觉得伤势一定很严重,不然,他也不会求蓝运成,也不会对她说出这番话,问道:
“排长知道你得了破伤风吗?”
王喜金答道:“看样子,应该知道。程姐能诊断出来的。”
春柳摸摸王喜金的头,滚烫滚烫,湿漉漉的全是汗,她有些慌了:
“我出去看看!”
王喜金拉住春柳:
“冯姐,你答应过我不往出说的!”
春柳说:“我不说,就是看看排长和你程姐做啥呢,连看看老古回来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