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那你失望的是什么呢?”万永祥重点还是在这个词上。
方舒笑了笑,“卞大师的书法艺术水平在当代算是一绝,加之他狂傲不羁,真的是一字难求。要是从书法水平上来说,打死我也不敢失望。”
“那你是失望我能得到这幅字?”万永祥的问题有点奇葩,方舒都没想到他会这样问。
“当然不是,一字难求,书记你却有这样一幅墨宝,你跟他的关系,从中可见一斑。这只能是大拇指,怎么也不会是中指。”
“那你到底在失望什么?”万永祥沉不住气了。
“我失望的,是这幅字,挂错了地方!”
听方舒如是说,万永祥环视了整个办公室的墙壁,然后疑惑地问:“那以你之见,这幅字应该挂在这个办公室的哪个位置?”
“哪个位置都不合适,它就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县委书记的办公室里,除非这个县委书记……已经废了。”
方舒说的太直白,万永祥怒了,“呵呵,我就是废了,也一样能让你在连平混不下去。”
“这一点,我完全相信,你也完全可以做到,作为县委书记,提拔不了一个人,如果再干不掉一个只有才能没有背景靠山的副乡长,那就真没天理了。”方舒脸色没有任何变化,微笑着说出这番话来。
“你……”万永祥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,“你真的不怕?”
方舒一如既往地笑着,“你先看看我的这张脸,是不是很年轻。你再看看我的简历——估计你面前的那张纸就是,你说我有什么可怕的?我年轻,有实力,离开连平,你觉得我会混不好?”
方舒豁出去了,这次两个职位,面前的这位一把手,竟然一个都拿不下,对他也不用太客气。
拿自己的将来激将一番,也没有什么了不起。
大不了跳出体制,闯荡一番也没有什么可怕的。
无欲则刚,确实是硬道理。
见方舒什么都不在乎了,万永祥赶紧往回收,他想起了李荷花说的关于方舒的那些事。
“好了,不说这些了。我就想问你,既然对我失望,为何还找一个女人来求我?我知道那两个位置,任何一个对你都很重要,但你觉得依靠女人的关系去得到,是不是很……不光彩?”
万永祥虽然往后拉,但拉的很少,言语间却充满着讽刺。
方舒依然笑着开口,“我怎么觉得你是抢了我的话呢,我已经知道你提拔不了人,我为何要找人求你?万书记,这次是你请我过来的,是你找一个女人求我,而不是我求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