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既然马阁老都扯到忠君爱国上了，臣还要较真的辨言一二。”

“哪个是武库司少监？你？怎么称呼？”

望着一名中年男子战战兢兢走出来后，许山直接询问道。

“方，方立新！”

“方少监，废话本县公也不多说。只问你一个问题……”

“今年江南织布坊，较于往年，不……与历朝历代相比，提供给武库司用于制造棉质甲胄的布匹及原材料，是多了，还是少了？”

“别去看马阁老，直接回答本县公的问题。”

‘咕噜。’

深咽一口吐沫的方立新，声音如蚊嗡般违心回答道：“少，少了。”

“少了？好吗！林相，如果方少监所述为事实的话，您可以提前为林佥事准备葬礼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七骑下江南时，他是拉着二十万两白银过去。十万用于安抚贫民，十万以江南织布坊的名义，收购布匹及原材料。”

“这是他临走时，给本县公立下的军令状。”

‘砰！’

“完成不了历年的双倍，他提头来见我。”

听到许山这斩钉截铁的话，看着他拍在众人面前的‘军令状’后，现场不少武将脑门上开始布满冷汗了。

特别是被点名的方立新，整张脸变得苍白如纸。

“苏公公！”

“啊？许县公。”

“帮忙通知一下北镇抚司，让他立刻逮捕琅琊王氏驻京城的代表。”

“老子真金白银的让林佥事，从他们那里收购的御寒棉布匹。没运到，就收款了吗？”

“本县公，得对账、点货！”

“若是与北镇抚司的账目不对……当着相爷的面，本县公都敢说，他林昔明必死。”

“可要是对了，是你方少监在欺君的话……”

“北镇抚司夷你三族，诛你九代。”

“活人不够，扒你家祖坟，暴尸来凑。”

‘噗通。’

许山的话落音，方立新当即跪了下来。

“陛下，臣有罪！”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