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山的每一息停顿,都能引来众人的冷嘲热讽。
可当他真正落笔之后,围观的楚国儒士及书生们,各个把头伸得跟白鹅似的,逐字逐句的想要挑刺。
“许先生,当初可是在大观园、瑶池观景现做的上联。”
“第一句是:五百里瑶池,奔来眼底,披襟岸帻(zé),喜茫茫空阔无边。”
“看似在叙景,实则内有乾坤。对错一个字的话,意境就全无了。”
“嗯?”
“这小子怎么写这么快?”
“好一手狂草,底蕴十足,不像是无的放矢啊。”
当许山没有歇气,直接写出第一句时,便有人改变了之前对他的态度。
有道是,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没有。
单就这一手狂草的造诣,就不是普通书生所能达到的高度。
“他对的是……”
距离很近的大乔刚说完这些后,一旁的小乔已经双眸出神的念了出来。
“数千年往事,注到心头,把酒凌虚,叹滚滚英雄谁在。”
“好,意境和工整渡都达到了。”
当大乔小乔称赞连连之际,一旁的大儒则开口道:“这首长联,最难就是首尾呼应,内容承上启下。”
“在大楚,能对出第一句的文人骚客,比比皆是!”
“可是能与开头相呼应的,且全文一致的,目前还没有。”
“看他第二句吧!”
“这才是上联的点睛之笔。”
“看东骧神骏,西翥(zhù)灵仪,北走蜿蜒,南翔缟素。高人韵士,何妨选胜登临。”
“啧啧,许先生这文采,没谁了。”
在这名大儒,正沉溺在上联的第二句时,许山那边,已一气呵成的写了出来。
“他写出来了!”
“离得太远,看不清。是什么?工整吗?”
当后排有人嘶喊这话时,前排的书生,大声朗读了出来。
“想楚习楼船,蜀标铁柱,夏挥玉斧,金跨革囊。伟烈丰功,费尽移山心力。”
“这也不工整啊,许先生上面可是有‘东南西北’。”
“你懂个屁!”
“楚、蜀、夏、金,对应的不就是它们在神州的东南西北吗?”
‘咝咝!’
“他,他真有点东西啊。”
“有一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