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重!”
在把这些纸条收拢之后,许山冷笑的开口道。
“到!”
“找文书,根据这上面的字迹,再临摹一份内容。”
“大致意思吗……”
“开市之后,哪怕是把祖宅、祠堂抵押出去,都要换成银两,继续大肆收购粮食。”
“另外,告知鲁州吴氏、清河崔氏、颍川司马氏,都赚了不少了,从今天下午开始……”
“北镇抚司希望看到,大夏粮价统一为——五十文一石!”
听到这话,沈重都震惊道:“侯爷,这个价格比咱收购价都低,是不是提高点,或者……”
“北镇抚司是国家机构,而非商贾!”
“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,擦掉大夏身上的耻辱、挖掉大夏身上的毒瘤、守护大夏。”
“违背了这个初衷,你我皆没有再存在的意义。”
“是!属下,谨遵侯爷教诲。”
待到沈重退下去后,凑到他身旁的蔡文姬,温柔的替他捏着肩膀道:“有时候,真看不透你。”
“明明坏到骨子里,却有着一颗赤诚之心。”
“明明无耻到极致,却让人怎么都恨不起来。”
“明明是谁?他坏,他无耻跟本候有什么关系?手冷了,以后单独跟本候在一起时,领口别扣那么严实。”
“无耻!”
“凉……”
近卯时……
数日来,都未上朝的林若浦及武侯,竟同时出现。
这让文武两大集团,终于了主心骨。
而被划为‘阉党’的新生代官员,则有些落寞的站在一旁。
“曹侍郎,听闻令郎被许县候,推荐到了翰林院啊?”
“啧啧,曹阁老为了给你们父子俩铺路,可谓是煞费苦心啊。”
“可惜了啊,曹阁老一生清誉,老了,老了,毁于一旦。”
许山不在,文武集团眼中,目前公然站队‘阉党’中,最高级别的就是曹洪彬了。
下了马车的林若浦,与自己的人寒暄几句后,便直接向他开炮。
‘呸!’
“抱阉狗的大腿?听闻,崔老太君还要把崔氏的嫡长女,下嫁给他?”
“咋着?在大夏,找个正常男人很难吗?”
“哈哈。”
相较于林若浦的含蓄,徐洪山则要粗鲁直白的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