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内……

众阁老匍匐在地上，各个瑟瑟发抖。

前一刻，还联手逼宫的他们，这一刻，则想着如何替自己脱身。

刑部尚书高俅的死很诡异，暗账被发现的时机，又恰到好处。

包括邹启海的这份口供，都不禁让人怀疑，这是许山刻意安排好的。

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……

那眼前这个小年轻的心机，也太深了吧？

细思极恐下，就连林若浦都抬头，瞥了一眼正在安抚陛下的许山。

“陛下，息怒啊！”

“邹启海的口供，也仅仅是他一面之词，并未得到实证。”

“高俅的暗账本以及其夫人的举报信，也有可能是他们夫妇负罪自杀前，想要把京城的水搅浑。”

“在北镇抚司，未得到确切铁证前，陛下切勿动怒。”

许山这话刚说完，台下的阁老们，连连附和起来。

在他们看来，只要今天能安然脱身，就有机会暗箱操作。

“朕，怒的不是这些所谓的暗账和口供，而是这些自称忠心耿耿的老臣，满嘴仁义道德，可实际上呢？”

“全都是男盗女娼！”

夏羽当面的这番呵斥，可谓是极为不客气。

等同于扯下了，这些阁老的脸皮。

而此刻的许山，则扭头瞥了一眼，跪在末尾的曹阁老。

一老一少的眼神，短暂的接触后……

老曹就知道，是时候该表忠心、为自家子孙让路了。

“陛下，臣有罪，罪无可恕。”

“望陛下，念在老臣为大夏辛辛苦苦那么多年的份上，准许老臣告老还乡。”

‘咝咝。’

乍一听老曹这话，望着他颤颤巍巍的身躯，不少阁老都忍俊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。

看来曹阁老，没少捞啊！

都吓成了这样？

不过，想想也是。告老还乡，总要比晚节不保、株连家族的强吧？

可这手中的权力，说扔就扔了？

就在众阁老犹豫之际，夏羽连忙说道：“曹阁老，朕只是有些气不顺，不必惊慌。”

“还是让北镇抚司查实此案再说。届时，丁是丁卯是卯，别冤枉了老臣！”

听到这话，老曹戏精上身道：“陛下，臣，实在是力不从心，恳请陛下准许啊。”

是啊，现场几位阁老及其背后家族的屁股，有几个是干净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