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提了,那是鲁主事交代我们老哥几个,让吾等故意怠慢。”
“说什么北镇抚司抢了水司的活,让我们以后都没钱挣了。”
“陛下,吾等惭愧啊。”
听到这话,邹启海尬在了那里,这一刻连武侯都对其避而远之。
又一头?
“不是许卿囚禁了尔等,不让你们回去。以至于,家属闹到了工部吗?”
“啊?”
“许县候,把吾等家属都接来了啊?同工同酬,吃的、住的比家里都好,我们为什么要闹?”
‘啪。’
张呈栋这话刚说完,武侯一巴掌摔在了邹启海侧脸之上。
“尔敢欺君?”
“我,我……”
冷厉瞥他一眼的夏羽,视察了他们的吃住情况。
“怎么?许县候,不跟你们同吃住?”
“户部没拨款,到处都在用钱。许县候,把最好的待遇都给我们老哥几个了。”
“自己住在那个破草屋内。”
顺着张呈栋的指引,众人随夏羽走进了许山的住处。
望着这寒酸的办公地及铺满干稻草的床榻,夏羽泪眼婆娑。
“嗯?陛下,快看这墙上写的——《陋室铭》?”
待到有人提醒之后,夏羽一众猛然转头。
而随行的张呈栋,则一脸崇拜道:“许县候,许半仙……”
“老朽从未这般佩服过谁,但许县候绝对是一个。”
“苦中作乐,吾等自愧不如啊!”
在张呈栋说完这些时,有人大声朗读了出来。
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。”
“水不在深,有龙则灵。”
“斯是陋室,惟吾德馨。”
‘咝咝。’
仅读完这三句话,包括林相在内的众文官们,都不禁对许山豁达及文采,暗暗称赞。
“山不在于高,有了神仙就会有名气。”
“水不在于深,有了龙就会有灵气。”
“这是简陋的房子,只是我品德好就感觉不到简陋了。”
“大气,阔达!”
“邹尚书,大堤交给工部,你会在此监工吗?”
“千万别跟朕说,工部很忙。国子监不忙吗?北镇抚司不忙吗?”
面对夏羽的当场呵斥,跪在那里的邹启海,全身都在瑟瑟发抖。
“陛下,许县候每日睡眠绝不超两个时辰。天天都要往返于京城与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