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对于王公大臣而言,偌大的京城有这个实力且有这个胆量的,唯有他许监正。
“陛下都说了,周尚书是在吏部办案,若是北镇抚司赴吏部刺杀,与谋逆无异吗。”
站出来的司马亮,连忙解释道。
“哼,司马尚书,您难道不知道吗?”
“就在昨天,许监正还带人冲进刑部地牢杀人了。”
一脸犯狠的高俅,借着酒劲当众说了出来。
“高尚书,酒可以乱喝,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“本候什么时候去刑部地牢杀人了?”
“你……”当时许山确实未下命令,追究起来也是袁斌擅作主张。
“许监正没动手,但是你的手下,北镇抚司同知——袁斌亲自动的手。”
“是吗?本侯怎么不知道?你有证据吗?”
“证据?刑部多位官员,都可以作证。”
听到这,许山不徐不慢的从腰间掏出了一张纸,众目睽睽下,缓缓展开。
“陛下,北镇抚司接群众举报,在清查一些旧案时,发现了多起恶行的冤案、错案。”
“目前,已查明涉及的刑部官员有……”
许山每念出一名官员的名字,高俅的脸色,便煞白几分。
待其洋洋洒洒,念完最后一个名字时,高尚书已然蹒跚的后退了数步。
“哦对了,高尚书!”
“你刚刚说,刑部多位官员,都可以作证。”
“有在这份名单的吗?”
“如果有的话,那真的很抱歉……”
“按照大夏律十七卷、十一条:凡执法犯法者,所供证词皆可不信。”
‘咝咝。’
许山的话说完之后,整个国宴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声。
饶是刚刚还对许山心心念念的女眷们,在这一刻,都感到头皮发麻,不寒而栗。
有吗?是一个不落,精准打击吧!
“你……许山,你……”
“陛下,臣还有一案请奏。”
“北伯侯遗孀、遗孤,在家人的陪同下,昨日赴北镇抚司状告刑部尚书高俅之子——高坎。”
“灵堂内亵渎二女,强行霸占北伯侯府产业,徇私枉法,在未有证据的情况下,抓捕侯府府兵几十人。”
“按大夏律,理应问斩!”
‘啪嗒。’
‘哗啦啦。’
当许山说完这些后,站都站不稳的高俅,直接砸翻了身后的餐桌。
“高,高尚书!”
此刻,文臣方阵一片混乱。
然而,身处在高台之上的许山,看似作揖请旨,可他的目光,却不屑一顾的瞥向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