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开宫门,还有一刻多钟的时间。
早来的大臣们,三两成群的攀谈着!
而话题中心,自然是昨天,在吏部门前大放厥词的许县候了。
“这只阉狗也太嚣张了!”
“吏部狱吏,仅仅是按规办事,没让他进去探监,便当众出手伤人。”
“更是叫嚣到,出了吏部门口,便归他北镇抚司管!”
“简直是无法无天!”
愤然的户部尚书楼之敬,替吏部打抱不平道。
措词显得极具羞辱性。
“更让人恼羞成怒的是……”
“北镇抚司打着保护吏部官员的名义,竟在吏部门前安插了探子。”
“怎么?吾等的一举一动,都必须在他许山的监控下吗?”
吏部右侍郎,愤愤不平的低吼着。
“甚至于,大放厥词,说是今天就要把贪墨赈灾粮的云泰,从吏部接出天牢!”
“呵呵……”
“气焰之嚣张,令人愤然。”
文官这边骂的起劲,武将那边也都没闲着!
本是兵部辖下的城防营、巡防营,如今大权旁落全都归于北镇抚司。
这才是他敢在京城,肆无忌惮的原因!
聆听着文武百官的抱怨、恶语,一脸冷笑的司马亮,不禁回想起了许山那句经典名言。
“老子就喜欢看你们,对我痛恨欲绝,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。”
“这只能证明你们的无能!”
一语中的!
“嗯?许山呢?”
“这厮,不会又迟到了吧?”
“把早朝当儿戏了?”
‘吱吱!’
就在司马亮在昏暗中,寻找许山的踪迹之际,皇宫南侧用来夜里递条子、处理紧急事务的小门,在此刻缓缓的打开。
听到开门声后,众官员下意识聚焦了过去。
只见一身官服的许山,手捧着一碗汤汁,边喝边迈了出来。
“不错,茗妃娘娘亲手煮的银耳雪梨汤,就是不错。”
“那个你回去跟娘娘通报一声,早朝结束了,本县候就会亲自去吏部天牢,把云知府接出来。”
“让她无须担心。”
“是。”
‘轰。’
待到许山旁若无人的当众说完这番话后,宫外发出了一阵斐然声。
本就对他意见极大的众官们,各个同仇敌忾的瞪向这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