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四溅,惨叫连连的现场,让人不忍直视。
众狱吏,皆等着自家陈侍郎一声令下,大家伙一拥而上。
“许县候……”
“汝等不要太过分喽。”
气急败坏的陈世腾,强压着怒火,歇斯底里的低吼着。
你许山固然,杀伐果敢。可跑到吏部门口造次,就有点过分了。
“哎呦,陈侍郎啊!”
转过身的许山,一副后知后觉的懒散姿态,随即冷笑道:“本候以为,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狗眼看人低呢。”
“李大,差不多了。”
“是。”
伴随着许山的一声令下,那名被李大扇的面目全非的狱吏,才算侥幸活了下来。
“都看清楚这身飞鱼服喽!”
“下次再见的时候,语气放尊重点,态度诚恳一些。”
“上一个,胆敢跟北镇抚司龇牙咧嘴的叫史来俊。”
“本候连他祖宅都给抄了。”
“明白?”
看似许山是在对那名狱吏说教,实则是向陈世腾一行当众示威。
“许县候……不在你北镇抚司的地盘上,作福作威,跑到吏部干什么?”
青筋外爆的陈世腾,咬牙切齿的质问道。
“本候就是在北镇抚司的地盘上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陈侍郎从屋里把门关上,那是吏部的地盘。迈过了这道坎,走到了外面,就归北镇抚司管。”
‘轰。’
许山的这句话,可谓是及其霸道且嚣张。
多少年了,京城的地盘上,可没哪个机构、哪个权贵,胆敢如此猖狂。
以至于,饶是刚刚胆战心惊的云长,听了此话后,都跟着扬眉吐气的昂首挺胸。
这一刻,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,什么叫‘京城有我许山在,天塌不下来了’。
“云长!”
“啊?在的。”
“要带给云知府的包袱呢?”
“在这。”
接过包裹的许山,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陈世腾面前。
“里面不归本候管,所以,递东西这事,还需陈侍郎行个方便。”
听到这话,脸色铁青的陈世腾倔强的质问道:“如果本侍郎,不准备行这个方便呢?”
“啊?哈哈!”
“陈侍郎,这玩笑你开大了。”
“面子这种事,是大家共同维护的。”
“都说风水轮流转,谁又能保证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呢?”
‘咕噜。’